而病的时间一长,阿桂肯定等不了自己,只能孤身南下,自己再养上个十天半个月的,慢悠悠地南行,怕是还没等自己抵达江宁府,说不定英夷的事情就已经搞定了,到了那个时候,责任可跟他和某人半丁点都不相干。只可惜,梦想与现实的距离总会是让人失望的……他和珅确实打的是好算盘,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阿桂这块宦海沉浮了数十年的老姜同样也老歼巨猾到了极点,就在他病倒的第二天,阿桂居然来了一回八百里加急,回禀京师,只说了和珅感风寒,身体不适不良于行,问皇上能不能够再派一个助手来,毕竟,这等大事,没个人商量是不成的。
于是,乾隆十分体贴地在两天之后,派大内侍卫护送着太医院副院判和两名太医赶到了郑州,新自为他和珅诊断煎药甚至监督他吃药。
而且,除了这三位体贴关照的太医之外,侍卫还稍来了口信,听闻和珅在半途病倒之后,和珅的好弟弟和琳当即去见了皇帝,要替兄赴事,这让和珅气的差点吐血,老子拚命要躲,你小子倒好,居然想往枪口上撞。
不过除了这件事之外,最让和珅不敢再耍小计谋的是,除了太医之外,乾隆还让人赏赐了和珅一根千年老山参,看到了那根老山参之后,和珅知道,自己的把戏已经让老皇帝给看穿了,老皇帝的用意很明显,明明白白地告诉和珅,你要是病了,有太医给你治,保你平安,就算是你和珅只剩下了半条命,没事,用这千年老山参吊着你的小命,也得南下给老子把事给办了。
所以,和珅只能无奈地起启,与那阿桂一块紧赶慢赶,终于来到了与江宁府一江之隔的长江边上。
“老爷,这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不派刘庸那个老东西,不派王杰那老东西,怎么把老爷您给派出来料理这破事。”看到了和珅的表情,心知道自家老爷在想些什么的刘全不由得恨声道。
“皇上啊,原本我以为我看透了皇上,现如今才发现,是他早就看透了我这个奴才,一位太医院副院判,两名太医一块来,不可谓不细致周到,甚至连千年老山参都给我准备好了,这一关,他就是撵着我这个当奴才的上。”和珅苦笑了一声,望着那涛涛翻滚的江水,不由得长叹道。“心灰意冷,心灰意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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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您如今年不过四十出头,正是当打之年,岂可说这么丧气的话。再说了,前边不是还有一个阿桂顶着吗?另外,那位福大帅不也在江宁府?”
听到了刘全这话,心知到这位忠仆对自己的关心是发自于内心的和珅拍了拍那刘全的肩膀,冷冷地笑道:“福康安是皇上的内侄,皇上对他的宠爱,甚至还超过了那些皇子,皇上把我们给赶过来,就是不想让他的好内侄担这个责任,至于阿桂,几十年文武生涯,老歼巨猾,因为他知道,等别人把他顶出来承担责任,还不如他自己站出来。”
“毕竟他是当朝首辅,国家有难,身为首辅,岂可畏难而退?而他这么一站出来,既显得有担当,又有着替朝庭担下这风险的意思,要知道,他风风雨雨几十年,不论在朝中,还是在军中,门生故旧几遍天下,他站出来,没人会横加指责,只会说他有担当。可我不一样。”
和珅回过了头来,看着那垂下了的舱帘,深深地吸了一口起,目光之中闪烁着怨毒。“在那些人的眼里边,老子和珅就是他娘的一个弄臣,一个只懂得逢迎拍马的歼倿小人,一个天下皆闻的贪腐。
可他们谁知道,皇上每年向我伸了多少次手,每一次南巡的耗费,建园子的费用,每年赐给那些前来进贡的蒙古、蕃属国的财帛,可都是老子辛辛苦苦从国库里边挤出来的,为的还不是皇上的脸面,朝庭的脸面。哼,要是让他们来干,不到一年,准会惹皇上龙颜大怒,到时候,谁都下不了台。”
“是啊,老爷您理财的本事,在咱们大清国,可是这个,头一份啊。”刘全不失时机地插嘴道。
“这有什么用?皇上遣我来,说实话,他是不放心阿桂跟福康安两人,这两人都是都是久在军伍之中,脾气甚是桀傲,那福康安更是如此,如是与对方一言不合,便指袖而去,那此事不知道还要拖到哪年哪月,就算是英夷能够拖得起,朝庭也拖不起啊。”和珅抚着那两撇短须,一脸的无奈。
“难道皇上是要……”听到了和珅此言,刘全不由得栗然而惊低声道。和珅苦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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