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梁鹏飞举起了手中的一柄装上了刺刀的枪械,大声地怒吼道。“现在,准备!”
他的左右,无数剽悍到令人发指的亲卫全都涌了上来,他们一手拿着战刀,一手提着左轮。一双双噬血的,带着狂热战斗激情的目光正扫视着前方即将跃过沙墙的敌人。
就在那些荷兰士兵刚刚跃到了沙墙顶端的瞬间,梁鹏飞狠狠地挥动着手中的战刀:“杀了他们!”
“杀!”两千梁家军特一营的士兵仿佛心有灵犀般齐齐怒吼,亮出了他们的刺刀,迈开了大步,迎着狂风暴雨,朝着敌人狠狠地撞上去。
梁鹏飞平端着刺刀,迈着小碎片朝着前方疾冲,他不需要防备两侧的敌人,因为,陈和尚与白书生肯定会摆平敢于侧面袭击自己的敌人。
对面,荷兰士兵卡福刚刚跃过了沙墙,跳到了地上,因为大雨的缘因,脚下打了个踉跄,不过,他很快就站稳了,当他刚刚调整好了身体的重心,端平了长枪向前方刚刚迈出了两步,就看到了对面冲过来了一个强悍的战士,那双漆黑的眼睛里闪烁着犹如雷电一样的厉芒,他那沉重的脚步,溅得雨水向四下狂飚。那雪亮的刀尖,正在雷电的交映之下,显得份外的刺眼。
“为了荷兰!”卡福鼓起了勇气,大声地吼叫着,向前狂奔了数步,然后向着对方的胸膛狠狠刺过去。可就在这个时候,对方的枪微微斜挑,恰巧就拦在了自己的刺刀的刀身上,把自己的这全力一刺斜拍到了空处,卡福甚至还没来得及收拢疾冲的脚步,对方那斜挑起的刺刀陡然向下一沉,卡福觉得自己的胸腹交界处仿佛让蚊子叮了一口,紧接着,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身体里抽离,仿佛把自己全力的力量也一同抽得一干二净。
卡福勉强地低下了头,瞪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自己的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只看到了一股血泉,正向外喷涌着,与那从天而降的雨水交杂在了一起,变浅、变淡……梁鹏飞在拔出了刺刀之后,就再没有看向那位倒伏的对手一眼,他已经迎向了下一个敌人,他的左右,亲卫们手中的左轮终于开始在大雨之中显现出了他们的威力。时不时飚现出来的火花让一个又一个的荷兰人带着不可置信与错愕的表情倒在雨水浸透的泥地里。
陈和尚那张满是横肉的脸庞冷硬如铁,他那犹如荒蛮巨兽一样的怪力让他的手下根本就没有一合之将,他手中那柄份量与造型都显得夸张的战刀每一次挥下,都会把对手连人带枪给斩成四截,荷兰人士兵们嚎叫着扑向他,却都变成了一具具倒下的尸体,他的身上也出现了几道被刺刀擦出来的伤口,不过,浸出来的血痕很快就被雨水给消融掉。
对于这样的伤痕,陈和尚根本一点也不在意,反而更像是被激发了野姓的棕熊,狂吼着,双手奋力地挥着战刀,搅起的刀浆击打得雨水犹如子弹一般向着周围弹飞出去,打得人身上的皮肤生疼。
第五个冲上前来的荷兰士兵被他生生地从腰腹部斩成了两截,上半截身子飞出了数步,那名倒霉的荷兰人努力地张着嘴,伸着手臂,张开的嘴里飞快地涌出鲜红的血液。他那刚刚还站立在原地的下肢此刻正倒在地上诡异地抽动着,蹬踏着……甚至有些心理素质不过关的荷兰士兵直接松手跌落了自己的武器上,表情与目光显得那样的惊恐与胆怯。
另外一边,陈和尚的手中没有战刀,他的两手上各拿着一只左轮手枪,两只左轮手枪在他的手中就像是阎王爷的追命贴,每一次扣动扳机,都会在这昏暗嘈杂的空间里微微地发出诡异的红光,就会有一名荷兰士兵不可置信地捂着伤口倒在那泥水地上,身上那湿透的军装很快就被泥浆和血水混成了古怪的色泽。
吼叫声,枪鸣声,刺刀的碰撞声,还有临时前的惨叫与呐喊,在天际的雷电与豪雨之下交错成了可怕的修罗地狱。
第四次还是第五次地从敌人的胸腹处抽出了刺刀向前狂奔的梁鹏飞最终在那道沙土垒成的胸墙前刹住了脚步。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他的前方已经再没有荷兰士兵出现胸墙后边,只有被豪雨遮蔽的近景还有那些被手榴弹炸出的深坑和荷兰人的尸体,也有一些受伤者还在泥水里蹒跚地挣扎着。
梁鹏飞他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穿透了对方的攻击阵型,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那柄血迹正在飞快地被雨水冲刷干净,依显寒光四溢的三棱刺刀,梁鹏飞的嘴角弯起了一个畅快的弧度。“这才是我所希望的战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