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顶着钢盔,脸颊上已经满是汗水的夏易并没有被下方那激烈的炮火给干扰到他的动作,快捷而又镇定地打开燧发扳机,咬开标上了黑点的弹药纸袋后部,将那里的引信药全部倾倒在引信药池中,松开燧发扳机压住引信药池,然后枪口垂直朝上,咬开了带着红点的纸袋前部,将发射药倒入枪管,通条插入挤压,再放入铅质子弹,再使用通条将子弹压制到位,然后半端于壕沟之内,等前方的战友在壕沟前沿射击完毕之后,夏易半蹲着前移到了战壕前,然后举枪寻找目标,他看到了一名头上裹着纱布,手中挥动着一柄亮晃晃的战刀,正在率领着一群士兵向着自己的阵地发起冲锋的军官。
夏易舔了舔干得有些开裂,还沾着弹药袋纸屑的嘴皮,闭上了左眼,开始向着那名荷兰军官瞄准,身为梁家军中的神枪手,他们所使用的武器都是最新型号的火枪,比如安装了瞄准器,还有就是利用车床钻出了膛线,使得他们这些神枪手在射击时,能够更加精准地命中目前。
“近点,再近一点。”夏易在心里边默默地测算着他与那名军官之间的距离,终于,在他已经确认那名军官已经进入了自己的最佳射击距离之后,夏易轻轻地扣动了扳机,陡然之间,一股强烈地后座力通过枪托让他的身体微微向后一仰,不过,他的目光却一直死死地盯着那个头上缠着白布的军官。
看到了那名军官像是被雷电抽中一般浑身突然一僵,脑袋猛烈地向后仰起,而他手中的指挥刀在这一刻从手中滑落。夏易狠狠地握紧了拳头,丝毫不敢耽搁地转身移动向战壕后方,以便让已经装填弹药完毕的战友上前继续射击,而他,继续重复着刚才的一系列动作,为再一次的射击作准备。
“干得好,夏小子,你干掉了一条大鱼。”附近不远处,一连三排的指导员吴金水向着夏易高高地翘起了大拇指,为他的精准射击而大声地叫好。夏易只是憨厚地笑了笑,继续着自己该做的事情。
吴金水掏出了一本小本子,在空白页上画上了一个圆圈,再加上了一个叉叉,然后把夏易的名字给记下,这表示一连三排四班的士兵夏易成功地击毙了一名军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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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少爷的命令,作为特一营的将士们,杀敌数量只会在战斗结束之后,统一地计算在作战部队的军功当中,并且只占到了很小的一个比例,而以完成其此次作战的目标,才是他们计功的主要标准。当然,击毙对方的军官会单独记功。
这是一种新的计算将士们的功勋的方法,这样一来,就算是队伍中的那些手中扯着地雷拉线随时等待着敌人上门,一直没有机会开火的士兵而言,这是一种比较公充的计功方式,因为,他们可能从头到尾都没有办法去射杀敌军,但是,只要他们能够圆满地完成作战目标:阻止任何敌人逃出山谷,他们也会得到同样的军功。
被冲击波震晕过去的乔治中尉此刻已经清醒了过来,他亲眼看到了勇敢的荷兰陆军少校帕萨雷拉的死亡经过。时不时有流弹击打在他周围的地面上,击起了一片片的黄濛濛的灰土,乔治中尉只用了两个呼吸的时间就做出了明智的选择,他就这么趴在地上,努力地向着前方挪动,他的目标是五米之外的道路旁边的一颗大树。
如果此刻梁鹏飞看到乔治中尉的动作与姿势,绝对会惊叹这是一个天才。居然会在这一刻人品爆发,作出了标准地二十世纪军队军事上用于身体贴近地面以手臂和腿的力量推动身体前进的运动方法。犹如教科书一样规范的匍匐前进。
终于,经历了艰难万苦,乔治中尉终于在枪林弹雨之中爬到了道路旁边的一棵大树底下喘息,一位惊惶失措的士兵此刻也刚刚跳下了大道,正要向他一般借助大树为掩护。可是,就在他距离乔治中尉身边的另一株大树不足两步的距离的时候,他的胸口的白衬衣上突然崩出了一个血眼。
这个士兵身体就像是撞上了一堵墙一般,陡然停顿了下来,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表情充满了整张脸庞,慢慢地垂下了头,看着胸口处越来越扩散的血渍,眼神很快就开始涣散,双腿无力地跪倒在地上,然后,整个上半身就像是一截木桩一般地直挺挺地向着乔治中尉的脚边倒下。
看着那具刚刚还鲜活无比的身躯下浸出来的鲜血,乔治中尉闭上了眼睛,手紧紧地握住了胸口的金十字架,那是自己的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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