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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里边堆满了,整个货仓里边全是鸦片,奶奶的,怕不得有三千来箱。都快赶上咱们上次在海边捞到的那一票了。”身上的那件灰蓝色衣裤裹得灰扑扑,精神却异常亢奋的白书生向着梁鹏飞不停地比划着他在货仓内的所见。
走进了货仓,梁鹏飞拔出了腰刀用力一橇,掀开了箱盖之后,露出了那藏在棉花中一团团用薄布包裹起来的块状物,梁鹏飞拿出了一块掀开了薄布,露出了里边那呈现出油亮的棕黄色的熟鸦片。
梁鹏飞伸手拍了拍那手感滑腻的熟鸦片,嘴角翘起了一个邪恶的弧度:“啧啧啧,这些家伙还真他娘的够能耐的,居然垒得这么齐整,又是三千多箱,鸦片啊鸦片,看样子咱们还真是有缘份,不拿你来玩死别人,那就实在对不起我们俩之间的缘份了。”
“……”身后边的诸位将校全都一脸麻林,实在不明白梁鹏飞跟鸦片的缘份怎么跟玩死别人会扯上干系。
“和尚,让他们再多派些人手上岸,看好这里,就算是一只耗子,别不能从老子的手里边叨走眼屎大小的鸦片。明白吗?!”梁鹏飞把那块熟鸦片扔回了箱子里拍了拍手喝道。
“是,小的这就去叫人。”陈和尚大声应诺之后便跑出了货仓。
“这么多的鸦片,不知道要害掉多少条姓命,那些英夷着实该死!”孙世杰打量着那几乎垒至货仓顶部的一箱箱密封好的鸦片,目光之中透出了一股阴枭的杀意。
“英夷该死,那位兵备道台永福与台湾水师副将陈光昭更该死!没有他们,这些英国走私商人如何能把鸦片堂而皇之用台湾水师的战船来运送入港,摆在这里?”白书生桀桀冷笑道。
“少爷,港口外边来了大队人马,正冲着咱们这边过来了。”这个时候,外门传来了亲兵的吼声。梁鹏飞最后扫了一眼这垒满了装鸦片箱子的货仓一眼。“走,看看是那位兵备道大人还是那位副将大人来给咱们接见来了。”梁鹏飞嘴角微弯,负手迈着大步朝着货仓外边走去。
到了货仓外,梁鹏飞就看到了那条延伸到港口码头的道路上已然正涌来一批人马,打头的数人骑在马背上,不用猜,梁鹏飞已然明白是谁来了。
“按察使衔分巡台湾兵备道永福见过总兵大人,不知梁总兵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还望大人莫怪。”跳下了马,头上的汗水也顾不上擦的一位胖呼呼的中年男子朝着梁鹏飞笑呵呵地行礼道。
“不敢当,梁某来此,不过是奉命而为罢了,只是没有想到,居然会在此地见到永大人,实在是有缘啊,呵呵呵……”梁鹏飞一脸和颜悦色地回了一礼,然后目光落在了那永福身边那位正把目光落在货栈,脸色苍白的武将身上。
“还未请教这位是……”梁鹏飞看到这家伙就像是望夫石似的半天没反应,不由得向那永福斜了斜眼角。
永福自然也看到了那门户大开的货栈不过,他的表情倒是没有多大的变化。“陈副将,还不来拜见梁总兵梁大人?!”
陈光昭似乎才回过了神来,挤出了难看的笑脸向着梁鹏飞抱拳道:“末将陈光昭见过总兵大人。”
“怎么,陈将军老是盯着这个货栈看个不停,莫非这里边的货物跟陈将军您有关系?”梁鹏飞呵呵一乐。
陈光昭那张灰白的脸再次一变,难看得就像是刚刚让人给拖去茅房轮了一遍大米。“没有没有,末将跟此间的货物绝无关联。”
“哦?既然没有,那为何方才你的那位属下马守备告诉本官,他就是奉了陈将军你的将令,严密看守此货仓,不得让闲杂人等靠近。”梁鹏飞伸出了一根手指头,指向了那边还在作昏迷不醒状的马守备。
陈光昭眼珠子咕噜噜转得再勤,却连一个屁也憋不出来。两腿似乎也有发软的迹象。就在此时,旁边的永福却开了口:“梁大人,陈将军令人看守此货栈乃是为了看管走私赃物。”
“哦?莫非永大人也是知道这里边都有些什么货物?”梁鹏飞转过了脸来,一副好奇的表情,心里边却已经把主次给分了出来,这位永福的脑水还真好使,转眼之间,就想出了这么一招断尾求生的计策,梁鹏飞心中冷冷一笑。“别说你是断尾求生,就算是断鸡求生也不顶用,今天老子有的是办法收拾你们。”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