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您说是吧?”
看着梁鹏飞那张情真意切的脸,还有那丝丝溢散着温和笑意的双眼,阮文岳没来由的觉得脊背上的汗毛立了起来,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两位看起来似乎也不蠢,似乎也看穿了自己阴谋,可是,为什么这个梁参将居然还敢答应下来?不解,实在是不解,可眼下,自己已然放了话,而这位梁参将已然如此痛快的答应,自己若是反悔,可反悔总得要有个理由吧?
自己已然难为他们不少了,可真要是把这两个家伙给激怒了的话,事情可就不会这么轻松了。所以,揣着一肚子疑惑的阮文岳还是把那诏令与手令都写了下来,然后盖上了他的大印,交到了这二位的手中。
等这两人离开之后,阮文岳看着他们的背影,忍不住向群臣询问是否有什么不妥,结果,这票大臣苦思半天,也没发现什么问题,只得悻悻地散了朝会。
王守礼可是憋了一肚子的问题,可偏偏梁鹏飞一言不发,只是示意他回营再说,害的王守礼憋的够呛,回到了军帐中,王守礼就迫不及待地道:“老弟,你这倒底是啥意思,难道你没看出来,阮文岳那老小子就是故意要难为咱们。”
“我的总兵大人,先喝口水再说话成不?事情还没到那份上,他想难为我们,嘿嘿,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梁鹏飞朝那一坐,二郎腿就得意地翘了起来晃悠,看得那王守礼直来气,心说你丫的还真能忽悠人。
猛灌了一大杯的凉茶水,接过了梁鹏飞递来的香烟,悠悠地吐了个烟圈,似乎觉得心情回复了一些,冲梁鹏飞道:“现在总可以说了吧?我的参将大人。”
“军械,咱们有,对吧?粮草,他愿意提供,那就行了,咱们还缺什么?”梁鹏飞双手一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可人呢?”王守礼险些气歪了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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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招呗。”梁鹏飞的回答更是让王守礼差点一口气呃得晕过去,手指头指头梁鹏飞半晌,气得笑来:“行,你说说,你想怎么招,你以为,就凭咱们新来乍到的,能招到几个人?那些百姓他们会听咱们的吗?”
“我说老哥哥,您怎么忘了,绥和城外的那些流民了?”梁鹏飞一副无奈的表情,似乎为王总兵大人突然的智力短缺而感到无奈。
“呃……”王守礼这下还真没话说了,不过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我说老弟,那些可都是流民,拖家带口的,咱们招的可是士卒,不是帮佣。”
“您别急,城外那么多难民,肯定有些是有家有口的,不过,大部份却都是自持身强力壮,才从各地的战乱中逃出来的,我让吴良那小子去查了查,城外共有流民一万三千余,其中,十八岁以上至四十岁左右的成年男人,大概有近五千人,其中有两千多可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主。”
听到了梁鹏飞这话,王守礼冷静下来了。“你小子居然提前就开始打这些流民的主意了?”
“这不要打主意,小弟这只是以防万一,那家伙就算是不答应让咱们征兵,咱们肯定不能太过蛮干,可是,招募一些流民,来替咱们军营作作事,当当杂役,他总得给点粮食吧?”梁鹏飞一脸坏笑地道。
王守礼哭笑不得地擂了这家伙一拳。“就你小子鬼主意。”
梁鹏飞夸张地揉了揉让王守礼打到的地步,话语一转:“原本我还以为这家伙会硬气上一段时间,没曾想,阮文岳这小子就是一软蛋,一吓就趴了。他倒是想暗里使坏,让咱们自己去征募兵丁,可是啊,他却没有想到,这些城外让他头疼的流民,就恰好可以成为咱们的兵源之一,不过,事只可为一次。等他反应过来之后,必然会作出应对。”
王守礼也立即反应了过来,立即招来了手下的诸将,命令他们立即去那西门和南门招募士卒,不过梁鹏飞却让那些人以杂役的名义先把人给拉过来再说。
毕竟当兵是会死人的,战火纷飞的年代,谁愿意去干,梁鹏飞的意思就是先连骗带拐,搞上两三千人来再说,听到了梁鹏飞的这个建议,这些手下的将领全都看着一脸坏笑的梁鹏飞直抹冷汗。
就连那站在他身后边的白书生与陈和尚也是白眼频翻。这家伙,还真是坏到了极点,简直就像是一个害得别人家破人亡,却还替他数钱的人口贩子,而且是积年惯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