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好一个郑连昌,当海盗也能当得出采,如今,投效了那阮福映,一出手,就是重量级的功劳,虽然我不知道他是如何说服阮福映的,但是,能在短短的两三个月之间,就能让阮福映视之心腹,委以重任,确实不可小窥。”梁鹏飞抚平了自己那发紧的眉头,嘴角露出了一丝丝笑意说道。
“少爷,如今情势发生变化,我等该如何做?”白书生看清了梁鹏飞神情变化,忍不住追问道。“若是再这么下去,郑连昌必然会越战越强,于我不利。”
“越战越强……你说的,也有些道理,只不过,事情不光只从一个方面来考虑。”梁鹏飞那张阴沉了足足半个时辰的脸上的笑容愈加的轻松了起来。
听到了这话,孙世杰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大人所言及是,一个在我们这里声名狼藉,击杀朝庭数名三品以上官员的海寇,却在那南阮受到那阮福映委以重任,战功赫赫,如此一来,朝庭的颜面何存?”
梁鹏飞向那孙世杰投过去了一个赞许的目光,不愧是自己看中的人材,一点就透,那边,白书生也总算是恍然大悟,一脸崇敬地望向了梁鹏飞。
梁鹏飞拍了拍巴掌,那双鹰目上方的剑眉轻快地挑了起来:“郑连昌啊郑连昌,你这个老小子确实有两手,不过,我希望你能最好在擅战一些,再多立功勋,最好干脆把那西山朝给灭了,顺便再把那南阮的权柄也给篡了最好,你的名气越大,战功越高,咱们那位极好脸面的皇上才会越加的生气,正所谓天子一怒,流血千里啊,不过这千里地,流的是安南的血,流的是你郑家的血……”梁鹏飞那嚣张无比的笑声里边透着一股子好战的兴奋。
“大人,现在咱们应该如何去做?”孙世杰抚着颔下长须,向梁鹏飞问道。
“我要写上几封信,另外,书生,你让人去蟹王岛捎个信,没有我的命令,蟹王岛不得妄动一兵一卒,不过,情报的收集必须再加快一点,我可不想等我的军队到了安南之地后,就变成瞎子聋子,看不见也听不到。”
“是!”白书生领命之后,走出了房门去叮嘱人去送,而梁鹏飞走到了案桌前,提起了笔,略一思索之后,便在那已经摊好的纸张之上龙飞凤舞了起来。
“这一封要交到福大帅的手里边,现如今福大帅大概已经到了青海了,希望能赶在他到藏省之前送到他的手中。”
“这一封,交给郭世勋郭大人……”
“还有,通知北就那边的人,让他们想办法,把那安南内乱,西山朝连战连败的消息让那位居留燕京城的安南国王黎维祁知晓,别忘记了,顺便给咱们那位和珅和大人捎点礼物去,毕竟,人家是堂堂的吏部尚书,皇上的宠臣,一句话,抵咱们一百句一千句都不止。”
一道道的命令,从梁鹏飞的口中,笔下发了出去,他所做的一切,就像是在那平静的湖面下边,用纤细的竹竿,搅晃出一股股汹涌的暗流……--------------------
仅仅用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郭世勋就确定了那红旗帮郑连昌的消息,自从那大屿山失踪,郑家的船队就一直西行,抵达了昆仑岛,投靠了那阮福映,阮福映大悦,封其为靖海将军,统帅南阮水师,而这一次南阮出兵,便是那郑连昌的建议与自告奋勇甘当先锋之下,方才成形的。
而这个时候,郑连昌又再立新功,破宁顺府州城潘朗,击杀西山朝三王之一的东定王阮文侣。南阮朝大军继续北进,克林同、宁顺两府。以然逼近那安南国中部重镇富安府的绥和,也就是那位自封为中央皇帝的阮文岳的首都。
西山朝上下震动,阮文岳大惧,一面与那阮文惠议和,一面加紧抽调兵力,转向防御那杀气腾腾而来的南阮大军。不过,阮文岳与那阮文惠多年征战下来,已然是兵疲将寡,阮文惠已经占据了整个安南国北部,甚至中部地区处在阮文岳控制之下的,也仅仅剩下富安、庆和、多乐、嘉莱四府之地。
而且,阮文岳还向广东代理总督郭世勋递交国书称臣纳贡,希望能得到朝庭的承认,更希望朝庭能派兵支持自己,因为,他不仅仅担心南阮,他更担心身后的阮文惠,他现如今是腹背受敌,谁都惹不起,可谁都把他当成了一块肥肉。
很快,代理两广总督郭世勋、广州将军善德、广东水师提督赵承鳞等人紧急商议之后,分别上书朝庭禀报那安南内乱的消息,当然,那位让两广咬牙切齿的红旗帮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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