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鹏飞匆匆地走进了总督府大堂,这个时候,总督府内,已然聚集了数位高官,总督福康安,广东水师提供赵承鳞,还有广东巡抚郭世勋,已然端坐于堂中,福康安一脸森然,一声也不吭。
“下官见过诸位大人。”梁鹏飞进入大堂之后不敢怠慢,赶紧向这些位高权重之人行礼。
“鹏飞,你看看这个,刚刚从新安水师营传回来的紧急军报。”福康安冲梁鹏飞微微颔首之后,回过了头冲身边的曾师爷点了点头。
曾师爷赶紧把那份军报呈到了梁鹏飞的手中。梁鹏飞一打开军报,便看到了那上边营千总吴良那熟悉的笔迹,等看清了所书内容之后,梁鹏飞不由得勃然色变:“什么?!”
广东水师新安营南头寨汛遭数百水贼袭击,死伤惨重,驻于南头寨汛的八十五名巡役,除了逃出七人之外,余者皆死,而且更可恶的是,人头全被割下,插在了营寨的木棚栏上……梁鹏飞的心里边瓦凉瓦凉的,捏着那张薄薄的公文的大手,抖得犹如那秋风中萧瑟的枯叶。八十五名巡役,就是那些梁鹏飞从原本的老弱病残里边挑出来的那些已经不适合当兵,但至少还能担当巡逻、查捕盗贼、维持治安等任务的人。
原本梁鹏飞扫清了那些走私海商,不仅仅让其威名远扬,同时还震摄了在新安县境外活动的那些贼寇,虽然海峡对面就是疍家人的地盘,但是凭着梁鹏飞与石香姑的关系,应该不会发生任何不必要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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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生自以为安全的梁鹏飞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才离开那新安水师营不超过六天,居然发生了这样的惨剧,这叫梁鹏飞怎么能不震惊,不过,让他更震惊的是那赵承鳞说出来的一番话。
“那些袭击我大清水师守军的,不是别人,正是那疍家贼石香姑一伙。”赵承鳞铁青着脸色,阴沉沉地道。
在那军报里边,吴良把那些幸存的巡役的描述原原本本地记录了下来,打的是紫色旗帜,而且还有石字战旗。
而且那些海盗在杀光了人,把脑袋给吹下来插在了那寨栏上之后,还特地留书一封告诉那些人,因为新安水师营的稽私行为,使得他们失去了西夷盟友,还有一条最重要的走私通道,要他知道,这是赤裸裸的报复。
听到了赵承鳞的话,还有那公文的内容,梁鹏飞一脸的愤然与怒火,可他的心里边一阵凉笑。
如果说这件事是西夷海盗干的,梁鹏飞会相信,如果说是那些其他海盗集团干的,梁鹏飞也肯定相信,就算是那赵承鳞告诉梁鹏飞,这件事是另一个水师大营看自己不顺眼的同僚干的,梁鹏飞也能理解,可要说是石香姑干的,就算是梁鹏飞再穿越一回,也绝对不会相信这个事实。
只有一种解释,有人想破坏梁鹏飞与那石家的关系,挑拨离间,妄图让石梁两家再起争端,破坏石梁两家和平共处的安定环境。梁鹏飞那灵敏的鼻子已经嗅到了一股叫做阴谋的东西。
“梁守备,明曰一早,你就赶回新安营安抚将士,整顿防务,不要再让此类事情发生,给本督丢脸,明白吗?”福康安淡淡地道,话里边却隐隐地透着不悦。
他也知道,这冲事情,也确实怪不得跟前的这位新安水师守备,一个南头寨汛,不到百人,对方数百人突然袭击,措手不及之下,就算是没逃出一个人也没什么奇怪的。
但这对于刚刚上乾隆把两广治安夸天下上没有,地上无双的福康安而言,确实不是一个好消息。
“下官遵命,总督大人放心,下官回去之后,定当整顿防务,防止此类事件再次发生。”梁鹏飞梁鹏飞咬着牙根,切齿恨恨地道,眼底透着一股子噬血的厉芒。
“不管是哪个干的,宰老子一个手下,就要你双倍偿还,不然,老子梁字倒起写。”梁鹏飞在心中暗暗发誓。
福康安似乎感受到了梁鹏飞的愤怒,略微一顿之后,放缓了语气:“鹏飞,回去之后,切忌不可擅自滋事,疍家贼势大,远非你区区一营可敌,你可是本督看中之人,切莫因小而失大。”
回到了府中之后,梁鹏飞仍旧觉得自己的心在疼,虽然那些巡役并非是梁氏子弟,可好歹也是自己的手下,经过了两个多月的相处下来,同袍之谊还是有的。
可就是这么一转眼之间,七十八条鲜活的生命转瞬即逝,而且他们的脑袋还给割了下来,插在木桩上,这让梁鹏飞心里边实在是憋着一股子火,一股子能把精铁给灼化的怒火。
“把这封信交到石香姑的手中,越快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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