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火在黑夜里真是美丽,倒是让本官想到了一句名诗,火树银花不夜天……”梁大少爷才哼了一句就直接呃屁,憋了老半天,憋的都尿急了,硬是想不起下一句是什么鬼名堂。“我曰……”梁大少爷恼羞成怒地暗骂了一句。
身边,那位一头黑线的陈县令想开口,可又怕扫了梁大少爷这位业余诗人的兴致,只得闷声发大财,装着一副没听到的模样。
也幸好身边就站着一位陈县令,加上那炮火的余音犹在耳边隆隆,不然梁大少爷可又是大失面子了。
干咳了两声,梁鹏飞抬起了手臂,所有的火炮犹如得到了新的指令一般,瞬间就停止了射击,而那两艘被困在距离码头数十码地方的武装商船,已经破破烂烂得就像是西方传说中的幽灵船一般,风帆四处破洞,船体也像是蜂窝一般。
“传令,给老子喊,放下武器,立即投降,一刻钟之内,如果不竖起白旗,我将会轰沉所有的船只,格杀所有夷人。”梁鹏飞的命令很快得到了实施,数十名懂得外语的士兵们随后大声地叫囔了起来,声音整齐而又高亢,犹如那黄河大合唱一般,在那火炮的硝烟中气势十足,斗志昂扬。
同时,那些已经逼住了那三艘泊在那距离海岸约里许地方的武装商船的新安水师营战船上,也响起了同样的劝降声。
看着那二十来艘打开了所有炮窗,推出了火炮,阴森黝黑的炮口在月光下黝黝的冷光的清国战船,夏尔卡浑身就像是得了疟疾一样地在战栗个不停。
“快,快让人升起白旗,我们投降,我们投降!”夏尔卡不是勇敢无畏的战士,虽然曾经在海上看到了势单力孤的某些商船之后,偶尔也客串一两回海盗,但是他仍旧只是一名商人,贪婪能够让他们去怂恿和收买其他人为他们获得更大的利益,而胆小同样让他们害怕比他们更强大,更野蛮的势力。
“我曰,居然投降了?”武乾劲看到了那迅速在桅杆上升起的白旗,气的两眼直冒金星,他的身后边那些沸腾着热血,正要准备进入接舷战,痛饮着敌人的鲜血,收割着鲜活生命的同伴,看到了白旗之后,那悻悻而又显得悲愤的表情,就像是一群刚刚刑满释放的强歼犯成群结队地冲到了监狱对面的记院,正准备好好地、可劲地发泄一下,结果到了门前,却看到了三八妇女节停业休息一天的告示。
“妈的,早知道就不喊了。这些家伙,比娘们还软蛋。”武乾劲发着牢搔,一面把那柄未曾饮血的战刀迎风虚劈。“传令兄弟们,准备登船,记住少爷的命令,有反抗者,一律就地格杀!”
“是!”二十艘船上的剽悍汉子们齐声的怒吼,犹如雷霆,震荡着夜空与海浪。与那些仓惶的,不知道自己下场与命运将会如何,内心充满了恐惧与忐忑的英国佬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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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渐渐有些发亮了起来,月亮,似乎已经挥散完了从太阳那里借来的光辉,害羞地没入了水面,而朝阳,虽然还未出头,那天边,却已经开始显现出了光亮,远处,海鸟们纷忙的翻飞着,开始为新的一天而奔忙了起来,海滩上的绿树,在海风下婆娑地扭动着带着韵律的舞蹈。
而那简单码头上,大群的人正在努力地上上下下,肩挑手扛,努力地把这五艘武装商船上的所有货物都卸到海岸上,那一箱箱打有英国东印度公司标志的木箱子,摆在了海滩的一位高地上,码得齐齐整整。
吱吱嘎……一箱鸦片的木箱被梁鹏飞用一把尖刀给橇掉了两根木条,露出了衬里的杂草,拔开了杂草,就能看到里边那一团团被布料包裹住的熟鸦片。看到了这些东西,梁鹏飞捍着匕首的手又紧了紧,紧得指尖发白。
“这就是鸦片!”梁鹏飞凉凉一笑,转过了头来,望着那二百多名被捆住了双手,跪倒在沙滩上的英国佬,目光冷得就像是那喜玛拉雅山上狂啸的朔风,仿佛能把人的灵魂都冻洁。
“你就是为英国东印度公司从事清国贸易的港脚商人夏尔卡?”梁鹏飞走到了跪倒在地上,双手被绑在了身后的夏尔卡跟前,露出了一个亲切的表情,伸手拍了拍夏尔卡的脸。
“这位大人,我是大英帝国的子民,你不能这么做,你知道不知道你如此违反国际贸易法,扣押正当的贸易商人,是要受到惩罚的。”夏尔卡抬起了脸,身上的外套不知道被扔到哪儿去了,身上的白衬衫也被裹得一身是泥,肥硕的身材就像是一头即将出栏待宰的猪,那双灰色的眼珠子闪烁不定,充满了羞愤与不甘,还有那对梁鹏飞身后边荷枪实弹的清国士兵的恐惧。
“啧啧啧,说得比唱的还好听,亲爱的夏尔卡先生,您说您是从事正当贸易的商人,那你为什么不去广州,那里,是我们大清国对外贸易的口岸,你不去那里交易,反而大半夜的跑到我的地盘上来,这又是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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