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击,完毕!退后装弹,第二排上,瞄准,射击,完毕,退后……”每隔二十名海盗,就会有一位身负喊口令的人员,大声地指挥着手下的海盗依次进行瞄准射击一系列的攻击。
在他们的号令下,一排排的青烟与炽焰中喷射出来那尖啸的子弹,打在肉体上,船舷上,缆绳上,溅飞起血光与碎屑。
西方海盗也奋力地还击,用他们快船上的侧舷炮向着码头开火,一道道斜喷的烟柱后边是一枚枚杀伤力巨大的炮弹,可是那些炮弹却大部份都一头撞在了垒在码头上的沙袋胸墙上,只在上边打出了一个个的凹陷,泥沙飞溅,要么就是呼啸着从胸墙的上方通过,击中了码头后边的岩壁,击下了一些碎石,无力地落在了地上。
第一轮数十门小炮的炮击,居然连站在胸墙后边的人群连根毛都没伤着,这让梁家军士气大振,开火的动作更加的流畅,瞄准得更加的精准。
石香姑充满了惊奇的目光落在了这些沙袋上,原本看到梁鹏飞在码头上安排这么多的沙袋,让手下站在后方射击,在石香姑的思维里,只是以为梁鹏飞是想垒高码头,造成对方的登陆困难,就像在城墙一般,可没有想到,居然还能造成这么优秀的防护效果。
海盗们此刻却显得有些进退失据,他们本来就是顶着一股子热血想一股作气地冲上那艘宝船,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会突然遭到迎头痛击,一时之间被打得发蒙,他们在炮火与弹雨的挤压下显得惊慌失措,有的在还击,有的在撤退,有些在转向,船与船相互碰撞在一起,就像是发现了城管突然杀气腾腾的出现,为了争得一个躲藏的位置而争相在小巷子里边挤撞的游街商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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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休,告诉我们的人,不要跟码头纠缠,冲过去,告诉他们,冲过去。”冲在前方的海盗头领杰克脑门上的红发带已经不知道落到哪里去了,一头褐发乱糟糟地披散下来,身上和脸上让硝烟与污渍给糊成得变得又皱又脏,就像是一个刚刚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乞丐。他蹲在船舷,大声地冲那身边的同伙吼叫道。
“遵命船长,告诉我们的人,向前,全部向前,只要能冲过去,胜利就是我们的。”那位马休大副扯起了跟破锣有得一比的嗓子大声地向着附近的船只咆哮,而慌乱的西方海盗们总算是有了一个目标和方向,一面还击,一面调整方向,向着前方加速冲去,希望能摆脱这种一直挨揍的局面。
在炮火与枪弹肆虐的战场,西方海盗的快船就犹如遭到了暴风雨的侵袭,不断的有快船被火炮击中船身,最后断裂而沉入了水底。
亡命的海盗们嚎叫着,抛下了手中的火枪,咬着战刀跳下了既然要沉没的快船,拚命地往码头游去,就像是一只只亡命扑火的灯蛾,而那倾泄而来的弹雨毫不留情地收割着他们的生命,伤口喷涌出来的鲜血将海水染出了一团团的致命红晕。
冷酷与无情就是每一位梁家军的代言词,富有节奏的弹雨,整齐的排射,在肉体上溅起的血花,还有那弥漫战场的硝烟,一切都显得那样的残酷。
“愿上帝饶恕他们的罪行吧。”玛丽亚紧紧地咬着嘴唇,不忍地闭上了眼睛祈祷,就像是在硝烟中的悲伤天使,旁边不远处,梁鹏飞冷酷地举枪频频射击,收割着一条条的活生生的生命,就像是一头战火中诞生的噬血恶魔。
终于,在付出了无数条人命和十多条快船的代价,一部份海盗们终于驾驶着他们那破损的快船突破了码头强大火力的封锁,朝着码头尾端的维护锚地而去。
海盗们看到码头的攻击已经无法在威胁自己的安全,不由得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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