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怔怔的看着坠儿道:“那……那再扔几件宝物消耗一下天雷可行吗?”
坠儿苦着脸道:“如果把天雷消耗掉了,玄水之灵估计立刻就会收回对乌霆之灵的保护,那乌霆之灵就死了,而且寻常宝物根本消耗不掉多少天雷,把咱俩所有的宝物都扔出去也不够劈的。”说到这里,坠儿眼中流露出哀伤之色,“我当时取宝物迎击天雷时没多想,只想乌霆与天雷相似,就把它催动出去了,现在看来要是先用玄水剑或许会好些,等天雷附在玄水剑上再用乌霆吸收天雷就不会有这麻烦了,乌霆替我挡了两道天雷,我必须得尽力保住它。”
沈清劝慰道:“你当时又不知道玄水剑能吸附天雷,别想这些了,能保住它们就尽全力保,实在不行也别太勉强了,你现在的状况不宜再强撑了。”
“现在是最紧要的时刻,我不强撑哪行啊。”坠儿的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看向玄水剑。
沈清沉下脸道:“你融炼灵宝容易,它们灭消了想来你受得损伤也不会太大,说到底这不过是两件灵宝而已,你有那么多大神通眷顾,灵宝对你来讲算不上有多难得,不值得这么拼。”她不得不说如此口冷的话了,坠儿的状况令她太担忧了。
坠儿沉默了,他在乎的不是灵宝,是那两个舍死保护了他的器灵,在催动乌霆和玄水剑应向天雷时,他能感受到两个器灵的恐惧,可它们还是按他的吩咐迎上去了,虽然器灵的灵智低,不懂什么舍己为人,不懂杀身成仁,但它们是懂感情的,正是因为他能更深入的与器灵交流,是以他对灵宝的融炼与其他人有所不同,别人是与器灵融二合一,他却是把器灵当朋友的,舍弃自己的一条胳膊那是自己的事,可舍弃朋友就关乎良知道义了,把两个器灵害成这样他已经够难过了,现在哪能说舍弃就舍弃呢?
坠儿的沉默令沈清也无话可说了,再说下去坠儿对她的为人就该有看法了,她当然知道坠儿这么拼命的救器灵是出于悲悯之心,而非舍不得两件灵宝,他上辈子就有把仙宝送人的胸襟,灵宝都不知送出去多少件了。
老天不会让一个人过份强大,每个人都是有致命缺点的,或许坠儿说得对,性情,智慧,爱好这些并非是自己的,而是老天给装进这副皮囊里的,坠儿的缺陷就在于情感被装的太多了,比寻易的那份还多。亦或是那些东西是初始之时给装进灵魂里的,一世世的传承演变,因际遇的不同导致了大家各自成了不同的样子。
“自己是谁?不是这具躯体的话,是灵魂吗?”沈清继续思考起被天劫打断的话题,守在坠儿身边她可以放心的进行思考,大不了让坠儿再救自己一次就是了,反正那对坠儿来说比摆弄那两个器灵容易多了。
苍茫荒凉的海山域中,一座平常无奇的山峰上,孤零零的摆着一个乾坤袋,而在这乾坤袋中却上演着一出别样紧张危险的小戏,对器灵,对坠儿,乃至对沈清,此刻都是游走在生死边缘的,这是他们至关重要的时刻,可对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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