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有些感动,有此等体恤下属的主公,便是为之卖命又能如何?
周围的凉州军将士见状无不眼热,纷纷下定决心为刘烨征战,以报答他。
而刘烨则是挥手道:“肃清残敌,进入邺城!”
……
邺城,沮授府中。
“什么?”
尽管心中已经有所准备,但是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沮授还是不由得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在地上来回走动,握紧了双拳,十指骨骼捏动之间发出脆响之声,整个身体因为愤怒和激动而在颤抖。
而这时,邺城内外隐约有喊杀声传了进来,沮授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这么说,我军真的败了?”
“正是如此,公与先生。”来报的冀州军队官敬畏道:“我军方才已经显露颓势,大概是末将前来寻找先生之时,主公下令鸣金,因此我大军已经全部都撤退了。”
“唉……你给我讲讲,这仗到底是怎么打的?”沮授叹了口气,随后问道。
“是。”冀州军队官答应一声,随后道:“蹋顿单于命令乌桓铁骑上万人率先冲击敌阵,然而凉州军之中万箭齐发,数轮箭雨之后又投出木枪,因此乌桓军死伤惨重。凉州军出动铁骑击之,乌延大败,乌桓军第二阵苏仆延带兵迎上,然而在凉州军中,却出现了一千甲骑具装……”
说到此处,凉州军队官不由为之心悸,似乎甲骑具装就在眼前似的。
“甲骑具装?”沮授眉头一皱。
“正是甲骑具装,足足有千余人。”队官回道:“甲骑具装,人马皆着重铠,人只露脸,马只露眼,便如怪物一般。马上骑士手持丈八马槊,冲锋之势好似一排墙推了过来,叫人难以抵挡。”
“甲骑具装冲突之下,乌桓人死伤惨重,蹋顿这厮背信弃义,领军撤退。主公不得已之下,率军全部压上,但是颜良文丑两位将军只顾与敌军大将激斗,我军没有指挥,只得各自为战,因此落败。”
“乌桓人果然不堪相信!”
沮授冷冷的哼了一声,当初他对袁绍的劝谏几乎无一不中,劝阻乌桓人南下,颜良文丑性情狭促,不足以担任一方主将,没想到全部言中,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愤怒。
“公与先生!主公已经率军撤退了,请您也快走吧,凉州军就要杀进来了。”队官急切道:“战马便在外面,请公与先生追随主公吧。此次失利,主公一定会重用公与先生的。”
沮授忽然冷笑一声,双眼直直的盯着队官,道:“重用?如果某所料不错,只怕你是主公派来杀我的吧?”
“怎么可能?……”队官被沮授盯了一阵,不由苦笑一声:“公与先生不愧是我河北名士,猜得不错。”
“主公的确命令某杀公与先生,不过某却不愿为之!”
队官话语急切道:“某乃是河北人氏,向来崇敬公与先生、元皓先生、正南先生等诸公,公与先生只当自己死了,隐姓埋名逃亡吧?”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沮授惨笑一声,神色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