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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兄长此次兵败,日后必定勇猛精进,他也是你的大舅子,你就不心疼么?”蔡氏柔声道:“兄长负荆请罪,如此有诚意,相公你就原谅他吧。”
刘表虽然颇有气度,不过架不住蔡氏软磨硬泡,他对长相美艳的蔡氏十分喜爱。
“话虽如此,可是德珪兵败,若是不做出惩处,本州牧日后如何统帅荆州百万军民?”刘表皱眉道。
“哼!我就知道,你一点也不疼我。”蔡氏撅嘴道:“你不是想惩罚我兄长,分明就是不喜欢我了。”
“唉,你……”刘表叹了口气,想了想道:“罢了,德珪你起来吧,此次兵败自然要有所表示,罚俸半年,三日禁闭不得出门,知道么?”
蔡瑁闻言心中大喜,急忙抬头来:“多谢州牧,在下必定回家深刻反省,日后兴兵再夺南阳!”
蔡瑁乃是荆州豪族蔡氏一族的族长,在荆州良田万顷,每年收入不知凡几,别说是罚他半年俸禄,就算是罚一辈子的俸禄那也算不了什么。
“既然如此,瑁告退。”
蔡瑁缓缓的直起腰来,把身上的荆条拿了下来,穿上衣服随后走了出去。
刘表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而蔡氏则是心满意足的给刘表施了一礼,随后退入到内室之中。
而蔡瑁刚走出去没有多久,立刻有人回报道:“州牧,子柔先生来了。”
“子柔来了?”刘表闻言精神一振:“快快请子柔进来。”
一名年约四十许,头发微白,保养极好的中年士人走进内室,对刘表施以一礼,拱手道:“蒯良见过州牧。”
“子柔不必多礼。”刘表对待蔡瑁和蒯良的态度可谓截然不同,笑呵呵道:“快,赐座。”
早有内侍拿过来了坐垫,蒯良缓缓坐了下去:“多谢州牧。”
“子柔来了所谓何事?”
“蒯某听说,蔡督回来了,而且还领着一群残兵败将?”蒯良开门见山道。
刘表点了点头,叹气道:“是啊,德珪这个小子败在了敌军手中,折损了不少士卒。”
蒯良不依不饶道:“敢问州牧,蔡德珪到底损失了我荆州多少人马,战舰几何?”
刘表面容微变:“士卒死伤万余人,艨艟、走舸损失过半。”
蒯良顿时眉头一皱,不满道:“蔡瑁夸下海口,如今却徒徒折损我荆州万余士卒,此等大罪不知道州牧准备如何惩处?”
蒯家与蔡家同为荆州豪族之一,互相之间有着很深的利益瓜葛,因此蒯良听说后自然前来发难,虽然存有私心,不过倒也的确理由充分。
“……本州牧已经将他罚俸半年,禁足三日,如何?”
“什么?”蒯良一愣,不敢置信道:“蔡瑁使得我万余荆州大军客死他乡,如今却不过是罚了三年俸禄,这简直!”
然而蒯良却发现刘表的面容变得阴沉起来,当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因此急忙解释道:“在下不敢冒犯州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