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舰当场被撞沉。
“老大,今儿个弟兄们死伤了几十个,小五子也没了!”
“是啊老大,咱们到底要撑到什么时候?要不然放走荆州军吧?”
“是啊,唉……”
锦帆军的艨艟战舰之上,一群锦帆贼围在甘宁身边,不停的出口抱怨。
甘宁面色冷冽,两条眉毛不断皱起。
“够了!”甘宁冷冷道:“既然已经到这个时候了,无论如何都要坚持下去,难道咱们做一辈子贼?”
“尔等就不想封妻荫子,搏一个好功名,难不成想让儿女也跟着做贼?”
见到甘宁环伺周围的目光,一群人低下头去,思考起来。
说的也是啊,从贼的确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这年头好人家都以“良家子”为荣,不管是军队还是官吏都要求良家子,谁不想光宗耀祖呢?
“老大,您说吧,大伙儿都听您的。”
甘宁满意的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今晚咱们就趁夜袭营!”
“趁夜袭营?”
“不错,我军人少,与敌军血战肯定吃亏,只有趁夜袭营才有取胜之机。”
“可是……”有人顾虑道:“趁夜袭营也得有足够的兵力才行,我军人数未免也太少了……”
“无妨!”甘宁朗声道:“张颌将军已经率领南阳军主力沿汉水南下,只要我军夜袭敌营,张将军便会立刻领兵出击,到时候里外夹击,必定可大破敌军,人人都有封赏!”
亲随都兴奋道:“愿意追随老大!”
甘宁满意的点了点头。
正是夜班三更时分,荆州水师战舰停留在水面之上,拱卫在外面的战舰都亮着几点灯火,时刻防备着敌军。
几名荆州军时不时在甲板之上走动,不时低声的咒骂几句,埋怨别人怎么还没来接班。
“这群该死的锦帆贼,要不是他们,不早就到家了么?”一名荆州兵低头骂了一句,忽然困意来袭,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恰好这时一阵江风拂来,顿时冷的抱住双臂。
噔!
“嗯?”
荆州兵听到这声音,不由得疑惑的回过头来,只见得一只铁爪忽然出现在栏杆之上,顿时面色一变。
他颤颤巍巍的握住了长枪,走过去道:“什么人?”
自然没有一人回答,隐隐约约听到绳索颤动,荆州兵急忙跑了过去。
“嘿!”然而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忽然从爪索上跳出,把荆州兵吓了一跳。
荆州兵定睛一看,只见得一名身穿皮甲,手执环首刀,神情剽悍的锦帆贼冷冷的盯着他,两只眼睛射出一道冷光。
“杀!”
锦帆贼低喝一声,瞬间迎了上去,环首刀甩出一道弧光,荆州兵急忙出手招架,然而招式变老。早就被锦帆贼闪了过去,那锦帆贼身形灵活,步履如飞的从旁边绕了过来,环首刀高高扬起,猛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