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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个相当微弱而稚嫩的女童哭声若有若无地传入罗翰那灵敏的耳朵;“妈妈,我要妈妈……”
罗翰心中一紧,辨明方向,凝聚目力望去,却只看到杂乱的几段钢筋棚架,其他的都被那厚厚的绿叶给挡住了,他再凝神倾听了几秒,确实无误后,马上扯扯正在为年轻父亲摸骨的段向远,指指声音所传来的:“段教授,那里有小孩子的声音好象是个女孩子。”
年轻父亲顿时精神一振,马上大喊:“安安,安安,你在哪里?不要怕,爸爸马上来救你”
段向远也隐约听到了一点,迅速站起:“我们去看看”
年轻父亲赶紧用完好的那只脚竭力站起:“我也要去”
段向远眉头一皱,严肃地警告年轻父亲:“混帐你现在过去,明显是添乱”
“可那是我的女儿……”年轻父亲哪会放心。骨肉连心啊
救人如救火,段向远不耐他的搅局,脸一沉,抬起手指在他腿上飞快地一点:“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否则,你这条腿就不用要了”
年轻父亲还欲挣扎,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下半身,居然,居然就不能动了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年轻父亲脸色大变。
罗翰心中却是猛震——这,这,这,这分明是传说中武林高手的点穴啊
“段向远居然会点穴?操难道说,金老笔下,大理段氏的一阳指,还真的曾经存在过?”
突然间,罗翰对段向远的印象嗖地一下变得十分神秘起来
…………
近两分钟后,罗翰和段向远一起合力,将四十米开外的一位被沉重的两段断裂的钢筋棚架完全压住了下身的年轻**拖到了安全地带。一名年仅五岁大小、正害怕得哭成了花脸猫的稚龄萝莉则被母性大发的阮紫娟怜惜地搂在了怀里,柔声地哄着:“小朋友,不怕不怕啊,爷爷和叔叔正在救你妈妈,不怕不怕啊”
说是这么说,但段向远和罗翰的表情却并不乐观。
有一根断裂的钢筋直接划破了**的大腿内侧,虽然入肉不深,但那里是动脉所在,所以现在依然流血不止,鲜红的液体不断地从那鸽子蛋大小的伤口处汩汩冒出,触目惊心,惨不忍睹。
若不是罗翰在神农架里经过了农大叔的考验,救治过同样是鲜血淋漓的黑熊,此刻,他也不忍看**此时的惨境。
罗翰可以猜到,肯定是护子心切,**是为了保护身边的萝莉,才会被这钢筋砸中。…。
**的气息很微弱,脸上毫无半丝血色,本应是鲜艳的红唇,此时亦是青灰一片。
当务之急,是马上止血。因为,并不是动脉被割断,而是破损,若抢救及时,**也能脱离危险。
但是,此地没有任何西医止血工具。
萝莉的哭闹让罗翰颇有些心揪,稍一沉吟,他叮嘱阮紫娟:“你抱她去找那位陈大哥,说不定他们是父女。”
阮紫娟能理解他此刻的感觉,她何尝不是如此?便明白地点头,抱起正欲挣扎的萝莉小心地往回走:“小朋友,你是不是叫安安?不怕不怕啊,阿姨去带你找爸爸啊”虽然小萝莉此刻已泣不成声,她却只能抱着碰碰运气的想法了。或许,那位陈姓青年真的是她的父亲呢?
或许是听到不远处那陈姓青年的急切惶然的呼声,小萝莉只是稍稍挣扎便乖乖地让阮紫娟抱走了。
没有理会阮紫娟的离去,段向远脸色相当凝重,从背带裤的口袋里又取出一瓶崭新的云南白药,递给身边的罗翰:“打开它”
论止血,中成药中,云南白药可谓是如今最好的金创药了
“连这种等级的止血药粉都有?”
罗翰对段向远的佩服立刻再提了一级。这才是真正的专业啊
再想想段向远方才那神乎奇神的点穴奇技,罗翰不由得冒出一个念头——这位段教授还有什么意外的手段没有使出来?
只是,再望望**腿部那触目惊心的伤口,罗翰心里依然有一层担忧,不知道这瓶云南白药够不够。那毕竟是大腿动脉,也是人体最大的一条动脉。
想了想,打开药瓶之后,罗翰将戴着须弥戒的右手迅速探进了自己的裤子口袋,意念发出,从须弥戒中调出一块三两左右重的三七块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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