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秦若兰偎在张胜怀中甜甜睡去。饱经折磨的心力憔悴,重新回到爱人怀抱的满足,让她今晚睡得特别香。
张胜轻轻拿起她搭在自己胸上的手臂小心地放进被底,然后轻手轻脚地下了地,披上睡袍,悄悄走出了房间。
另一间房间,他坐在可视电话前,荧屏上显示着洛菲的样子。她现在不再是一副小秘书的职业装了,着装非常有品味,你完全看不出什么品牌的一套服装,颜色通常只是黑白两色的搭配,但是穿在她身上,总有一种贵不可言的高雅。
她的脸上也显出几分成熟的韵味,虽然生理上她还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女孩,但是披上婚纱举行了一场隆重的婚礼,在心理上她不能不受到已为人妇的暗示影响。
“菲菲,那边怎么样了?徐海生开始动手了吧?”
屏幕上,周洛菲浅浅颔首:“是的,他已经在深圳建了一家投资分公司,并且亲自赶来坐镇,说是要力促公司尽快打开局面,其实他的目标就是我们。在资本市场上,他正在试探我们的实力,股票、权证、期货、黄金,各个方面均有涉猎。
还有,他对你成功收购凯旋企业的事很感兴趣,觉得这是一种迅速增值的投资模式。而且,他以前好象搞过类似的投资,做过企业的兼并收购工作,所以对这种事驾轻就熟,他目前正在同两家企业接洽,想收购它们,其中有一家是上市公司。”
张胜微微笑了笑:“徐海生这个人好走偏锋、捞偏门,他敛财一直是这种风格。这样做聚集财富的速度是比常人快了不知多少倍,但是风险同样大了无数倍。有利必有弊,有弊必有利,徐海生越来越狂妄,不是那种权衡利弊而得之的人,由得他去,毕竟我们才是地头蛇,注意搜集他的所有情报资料,不一定哪条消息,有一天就能送他走上黄泉路。”
“嗯!”洛菲浅浅一笑,掩口道:“这个人上次在香港吃了你的亏,一直想争回颜面,为了在深圳迅速扩大影响,想竞拍一块土地,建一座高档综合商务楼,我估算了一下,这个项目连地皮带建楼投入,大约需要十亿元上下,所以暗中帮了他一点小忙,让他成功地拿下了这个项目。”
张胜蹙眉想了想,疑道:“怎么事先不和我说?徐海生虽然贪婪、狂妄,但是商业眼光非常老道,他不会胡乱挥霍他的钱,这个项目一旦建成,我相信他会获得极大收益。”
洛菲嫣然道:“这么大的项目从投入到产出,全部完工最快也得一年半的时间,你会给他那么久的时间吗?”
张胜先是一愕,随即恍然,不禁赞道:“我懂了,你是想把他的资金锁死一部分,这样我们反攻的时候,他的力量才会更弱。”
洛菲笑道:“正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徐海生最大的错误就是知己不知彼,所以才敢放胆投资,也便注定了他的失败。”
张胜欣然道:“厉害,你不学投资真是可惜了。”
洛菲指指自己的头,调皮地说:“有些东西呀,是天生的。就算我没有特意学过,耳濡目染之下,也别想拿我当门外汉看待。”
张胜也笑了:“你呀,我知道你是个天才,成了吧?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有你这个女诸葛,我就更有把握了。”
洛菲笑了,笑得妩媚。
两人又谈了一会儿事情,洛菲抬腕看看手表,抱歉地说:“呀,拖着你聊了这么久,你那里已经是深夜了吧,早点休息吧。”
“别,不急,我现在……一点困意都没有。”张胜连忙阻止。
洛菲目光一凝,问道:“怎么了?”
张胜沉吟了一下,说:“今天,我把她引出来了。”
洛菲神色一动,目光变得复杂起来:“哦,她……她有没有原谅你?”
张胜苦笑一声,说:“我不知道,她的表现很奇怪,一会儿象是接纳了我,一会又对我冷若冰霜,我现在不知道明天会怎样,说实话,菲菲,我不能再丢开她,可是……今时今曰,我同样不能丢下若男。就象……我喜欢了若男时,无论是感情上还是责任上,我同样无法丢开钟情一样。”
洛菲幽幽一叹,轻声道:“你呀……,这辈子注定要做段正淳了。”
她的声音不无幽怨,张胜却没听出她的情意,只道她身为女姓,不齿于自己的行为,不禁脸上一赧:“菲菲,我也不想这样,可是少不更事、年轻冲动时犯下的错已经无法重来,我只想让自己爱过又伤害过的女孩子能够幸福,你说,我还有第二个办法解决大家的痛苦么?当我想到这办法时,我的确有了贪心,但我不只是想占有,我是真的爱她们菲菲……”
说到这儿,他有些垂头丧气:“算了,不管我有多真心,我知道……我这想法毕竟有悖我们的国情,和你解释起来也苍白无力。唉!你就当我花心、无耻、尽情地鄙视我好了,说实话,我现在也不在乎别人怎么想了。菲菲,你一直是我的好妹妹,你是女人,应该了解女人的想法,只求你帮我想想办法,我该怎样让她回心转意?”
洛菲脸上的神色有点古怪,虽看不出悲喜,但那眸子里却有一点淡淡的幽怨和失落。她和张胜大概是这世上最古怪的一对合法夫妻了,他们在地球的两端,一方是丈夫,一方是妻子,丈夫在向妻子讨教哄其他女孩子开心的办法,而她……连拒绝的理由都没有。
洛菲蹙起秀气的眉毛,仔细想了许久,才说:“一种观念的改变,到底不是那么容易的,所以她现在心情矛盾,时而顺从、时而冷淡,也是正常的。你不要着急,这事得慢慢来。我在巴黎的时候,也见过许多多妻的家庭,他们……”
张胜吃惊道:“什么?法国不是一夫一妻制的国家么?”
洛菲笑笑,解释说:“法国是一夫一妻的国家,但是如果你在其他一夫多妻的国家成婚,不违反当地国的法律,然后移民法国,那么是不受限制的,其实不止法国,美国的摩门教徒、还有英国,都有这样的家庭。巴黎大约有两万个家庭是一夫多妻的,没有接触过之前,我对他们同样有许多偏见,接触多了,才发现,我在此之前的许多看法,都是因为对另一种制度的不了解而产生的偏见。”
她耸耸肩,说:“至少,它好过那些达官贵人情人无数,却不能给这些女姓任何保障。阿胜,我想,你可以试着带她去接触一下这样的家庭,当她看到这些家庭同样正常地生活、夫妻、子女、各种社会关系并不似她想象的洪水猛兽,我想她因不了解而产生的恐惧和排斥心理会渐渐放下的。”
张胜喜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办法?与其浪费唇舌无数,不如带她亲自去看看,让她知道另一种生活方式的人,也一样幸福、快乐、正常地活着。菲菲,一语惊醒梦中人啊,你简直就是我的月下红娘!”
洛菲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红晕,嗔道:“好啦,少给我灌蜜水啦,一会儿女诸葛、一会儿月下红娘,再夸两句我飘呀飘的都找不到落脚的地儿啦。还有呀,你不能堂而皇之地说领着她去考察多妻家庭啊,女孩子都喜欢一点点浪漫,象她现在这种情形,更需要一点浪漫的东西调剂。你就说带她去旅游散心,殷勤着些,嘴甜一些……”
张胜恭而听之,频频点头:“嗯嗯,一定,一定,还有么?”
洛菲一瞪眼,道:“没啦,这还不够?她又不是拜金女,不然好办多了。”
说到这儿,她语气一缓,幽幽地道:“其实我们女孩子……很傻的,你给她一份浪漫,她就能马上给你一切。一顿肉麻的烛光晚餐,就能让她觉得自己象一位公主;一束俗不可耐的玫瑰花让她抱着招摇过市,她就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孩,那时候你跟她提什么要求,她都答应……”
“不会吧?真的这么容易解决?”
洛菲板起脸,郑重地说:“张胜同志,你要知道,狗也有眼泪,人也有软肋,女人一浪漫起来,就没心没肺。”
“ok,我懂你的意思了!”张胜兴冲冲地道了晚安,挂断了电话。
深圳,周洛菲用富有艺术感觉的纤纤手指轻轻抚过平滑的荧幕,好半晌,才深深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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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现代发达的视讯设备所赐,张胜不用回国,也可以遥控指挥他庞大的经济帝国。他同多个国家的经济贸易、他在国内资本市场各个层面上的投资、他在国内的上市公司、他在澳门的赌场、正在筹建的网上赌博王国……
因时差关系,张胜把所有的工作都安排在深夜里完成,白天他所有的时间都用来陪伴若兰了,根本不给她多加思考的机会,更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他蛮横地通知雷蒙男爵,从今天起,他将是唯一照顾若兰的人,在知道他们的过去之后,雷蒙男爵欣然接受了他的安排。
张胜带着若兰在属于他们的童话王国一般的城堡森林里采摘蘑菇;在湛蓝美丽的大海上驾着游艇钓鱼;在夏威夷海滩上,亲手为她换上游衣,抱着满脸红晕如同美丽新娘的她去海上飘流;在巴黎卢浮宫前一同喂鸽子;在吉隆坡富有南洋雨林特色的丛林中漫步;在暹逻环着她的腰肢骑着大象去摘树上的椰子……
他们就象一对全球旅游的蜜月新人,张胜绝口不再提起他对若兰提过的建议,全心全意陪着她到处观光旅游,秦若兰却越来越惶惑,他们走的地方越多,路线越长,系着她的心的那根丝线就缠得越紧,‘姐姐怎么样了?’这个念头在她脑海里萦绕的时间就越长。
自从被张胜强行抱上床,做了夫妻应该做的事,秦若兰就再没有勇气给姐姐打一个电话,她不敢打给姐姐,她不知道听到姐姐的声音后她还能说什么,她会感到无地自容,她觉得是她无耻地以自己的残疾要挟了姐姐和张胜,让他们两个为她而牺牲。
可怜的若兰心里的歉疚越来越深,越是不知道姐姐的情形,心里的牵挂也就越深,和自己所爱的人浪迹天涯,原本是梦寐以求的事,现在却在不断加深她内心的折磨。
当张胜抱着她游览名胜古迹、山山水水的时候,她会感到甜蜜和满足,当他们在床上欢爱的时候,她能真切地感受到那销魂愉悦,当这一切结束的时候,却象白天过去黑夜到来,一种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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