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的母亲一边调着馅一边唠叼。
他的父亲个头很高,不过现在背有点佝偻了,身材仍显魁梧,满面红光,看着体格倒是极好。
他一边‘揣’着面一边说:“算了,马上过年了都,唠唠叼叼的让他听着心里也犯堵。你没看他隔三岔五就往外跑吗?肯定也是联系活儿去了,唉!老大从小就这脾气,有啥心事自已闷着不跟人说,你别艹那么多心了。”
被老伴说了一顿,母亲不再提这事儿了,唠唠叼叼地又说起张胜的终身大事来:“工作一时找不着合适的也算了,没事和以前的同学、同事也多联系一下呀。整天在家不是看电视听广播就是看报纸,国家大事用你关心?也不说找个对象,你说看电视里边还能跑出个大姑娘来?”
张父火了,把一大团面砰地往盆里一砸,瞪起眼道:“你咋唠叨起来就没完没了的?要过年了,少说不顺气儿的事成不成?他看电视看不出大姑娘来,你这么唠叼就唠叼出来了?”
张母听了便不作声了。
张胜在屋里听的真切,却没接话碴。他贷款买地的事儿是瞒着家里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退休工人,要让他们知道儿子贷了两百多万巨款在郊区买荒地,老俩口儿还不担心的夜夜睡不着觉?
张胜想:“还是等事情明了之后再说给他们二老听,让他们高兴一下吧。”
电视里全是报喜不报忧的过年话儿,时不时蹦出一串笑容可掬的明星来,一个个点头作揖的,喜庆吉利的拜年话说完,顺手就从屁股后边抻出一个大礼盒,甜言蜜语地劝着大家买来送礼,听的人直犯困。
楼外,小孩子时不时放上几声响鞭,脆响零落,余音在楼群之间回荡,那感觉就象张胜心里一样,空空荡荡的。
忽然,电视画面一转,播音员用热情洋溢的声调汇报起市政斧今年为全市人民办的十件大事的落实情况和成果来,张胜有一下没一下地听着,说到最后,播音员报告明年政斧工作展望,突然提到了桥西。
张胜整天等的就是这个消息,立即加强了注意,还把电视声音调得震耳欲聋,好在是过年,外面有零零星星的鞭炮声,爸妈以为他听不清电视里的声音,要不然又得被唠叨半天。
电视里说:“……按照市政斧的安排部署,明年我市将开发桥西地区,在那里建设一个高新科技开发区,经济进步,科技先行,希望藉此彻底改变我市传统老工业基地的落后局面。市政斧制定了非常优惠的政策,对入区企业……”
张胜霍地一下跳了起来,心怀激荡难以自持,耳鼓胀的都嗡嗡作响。
“来了!来了!消息终于出来了!”张胜激动的脸庞通红,终于苦尽甘来了!
他“啊”地一声大叫,把外屋包饺子的老妈吓的一哆嗦,她没好气地骂道:“这孩子,一惊一乍地作死呐?”
张胜不答,把手一摆,乐极忘形地唱道:“红岩~~上红梅开,千里冰霜脚~~下踩,三九严寒何所惧,一片丹心向阳开~~向阳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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