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你这么条件好的姑娘不要,坚持去喜欢迎溪那样要家世没家世,要人品没人品的戏子。”
易馨兴奋地从凳子上蹦起来,留下一句“我去求爸爸”,便跑去了易父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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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父跟严熠还是在很多年前的晚宴上见过一面,但为了女儿,依然还是舔着一张老脸主动问生意上的伙伴要了严熠的私人电话,想约严熠过来参加自己的60大寿。
结果严熠一句话就回绝得彻彻底底,“我看起来像是那种闲到随便什么人让我去参加生日宴会就去参加的人吗?”
易父一张老脸憋成猪肝色,气得差点心脏病发作。结果那头的人根本没给他反应的时间,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当时迎溪正跟严熠在吃饭,见严熠挂了电话依然一副面色不虞的样子,忍不住关切地问了句,“怎么了?”
严熠摆摆手,“没事,就是傅庭年的前老丈人……”说到这里,陡然想起傅庭年似乎也是迎溪的前男友,立刻硬生生的换了个说法,“易临风的父亲,易氏的总裁易青竹给我打电话,邀请我去参加他的60大寿。不过被我给拒绝了。”
易临风的父亲,易氏的总裁,那不就是易馨的父亲吗?
迎溪想到某种可能性,忍不住义正言辞地忽悠严熠,“那严总为什么不去呢?俗话说得好,商场如战场,多一个朋友好过多一个敌人。虽说您之前跟易总裁没什么私交,但既然人家都主动示好了,严总就这么驳回对方的面子也不太合适吧?更何况人家还是长辈呢!”
严熠静静地看着迎溪胡说八道。不知道是从什么开始,他已经能从迎溪的某些小表情中分辨出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了。要知道对于迎溪这种演技超群的影后而言,这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迎溪口干舌燥的忽悠了半天,见严熠依然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忍不住嗔怪地瞪了严熠一眼。眉眼间流露着不自觉的风情,倒让之前不动如山的严熠觉得口渴起来。他移开视线,端起面前的红酒轻轻抿了一口,然后才问迎溪,“你想去?”
迎溪:“嗯!”
“那就去吧!这周四晚上,到时候我开车去接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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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溪当时答应得好好的,谁知道周四那天一个杂志封面从下午2点半一直拍到了晚上7点多,等迎溪收工下楼,严熠已经在车里等了快一个小时了。
迎溪觉得很不好意思,毕竟严总裁日理万机的,让人家堂堂大老板当车夫也就算了,还让人家白等这么久。好在严熠虽然等了这么久,态度倒是一点不见不耐烦,还贴心地问她,“饿不饿?我刚刚让陈杨去买了点面包,你要不要先吃点垫垫肚子咱们再走?”
迎溪急忙摆了摆手,“不用不用,赶紧走吧!还要回工作室换礼服呢,再晚怕来不及了。”
严熠一边吩咐陈杨开车,一边淡淡地说道:“不会来不及的,咱们什么时候到,宴席肯定就什么时候才开始。本来就是为了特意为了我才搭的戏台子,哪有当事人不到场好戏就提前开锣的道理。”
迎溪倒是不意外严熠会想明白。毕竟能年纪轻轻就在这个圈子里混到总裁级别的,哪里会是什么傻白甜。
看来今晚,可能有点热闹了呢!
她恍惚中好似又回到了当初还没进易家的时候,那时的她明明跟易临风一样都是易家的孩子,但一个,是高高在上的易家大少爷;一个,却是见不得光的小三之女。
那时她就暗暗在心里对自己发誓,如果有朝一日能够踏进易家大门,那她这一辈子都要光鲜亮丽的站在人群中间,绝不会再回到当初那种灰暗不能见光的状态。
可是此刻顶着身边人或惊诧或嘲笑的表情,易馨觉得自己这些年苦心经营起来的易家小姐形象,好似一瞬间就轰然崩塌了。
易馨再也受不了了,她推开椅子站起来,浑身颤抖着走向迎溪。
她要毁了这个女人。
对,毁掉她。
尤其要毁掉她那张让自己一看就讨厌的脸。
迎溪根本没等她走近,便直接抬脚踹了过去。这一脚实在踹得太狠,以至于易馨躺在咖啡厅冰凉的地板上,半天都没能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