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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咬牙切齿,抱着刘诗懿慢慢走出山洞。
山洞外早就聚集了一群土著,白和焦急的海伦也紧张地盯着洞口。
“这些土著在说什么?”
海伦有些不耐烦,尤其是看到那些土著一个义愤填膺的样子,他们手里举着棒子,大声地喊着,沸反盈天,似乎要把人吃掉。
“他们要打死闯进禁地的人!”白也有些焦急,无法保持超然了。
群情激愤,像是杀了他们全家似的,这些个土著,把禁地的出口围了起来,甚至山口前方的不远处,还堆起了高高的柴堆。
头领站在众人之前,很激动,手里握着一把尖刀,他一会跪下来大声地吼叫,一会儿又站了起来,站着其他土著,惹得其他人大声地叫着。
“不知死活的东西,还想烧了林凡,他们这是找死!”海伦很愤怒。
林凡惹得动静,她早就感应到了,而且由那么大的动静中,也感受到了他的愤怒,他像一头愤怒的狮子,处在暴走的边缘。
一定是出现什么令他无法忍受的事,才造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由那股股浓浓的挥之不去的恨意中,海伦甚至知道,此刻林凡握着剑的手,一定开始颤抖,一定无法再保持理智。
暴怒的林凡,整个孤岛,没人是他的对手,功力没恢复的时候没有人,功力恢复以后,就更没有人。
土著还在囔囔,他们大叫着,甚至已经有弓箭手,搭好弓备好箭,准备在林凡出洞口的那一刻,直接将他射杀,最后烧死。
白忧心忡忡地与头领交涉,劝他们不要送死,却被他们当作替林凡求情,即使她以大祭司的身份命令他们,也没能阻止他们杀死林凡的心。
在他们心中,禁地像怪物一般,只能远远地敬着,却不能招惹,一旦招惹,就将受到无尽的惩罚,除非将那个招惹的人祭献。
“这一招真是妙啊,我都越来越佩服我自己了。”豪华大厅中,年轻人看到山洞外激愤的土著,忍不住笑了起来,“早知道这么容易,还不如直接走这一招了,害我损失了几枚棋子!”
“我还是觉得没有那么简单!”不同于年轻人的张狂,老人始终很谦卑。
“你认为还有变数吗?”年轻人轻蔑地一笑,“保护人的受到这种屈辱,任人遇到这种情况,也会暴怒的。”
“当然,他很强,我承认。可是不要忘了,这可是一群土著,他们的神秘远超我们的想象,就算毁不掉他,也能重伤,到时候我们……”
年轻人阴阴地笑了起来,笑得肆无忌惮,震得房子里的内饰叮当作响。
老人依然保持着谦恭的样子,躬着身子,不过他并不同意年轻人的看法,而是盯着大屏幕中的白,轻声道:
“设想的的确完美,只是别忘了还有一个人并不在我们的设计里。”
“你是说她?”年轻人指着白。
此刻的白,不像往曰那般超然,她很紧张,皱着眉头,一脸的焦急,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可是并没有人注意到她。
海伦静静地等着林凡走出禁地,土著们则全力准备擒杀林凡。
“不过是一个因为情人受到威胁而紧张的小女人而已,她能会翻出什么浪?”年轻人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哈哈大笑,仿佛已经看到了林凡的下场。
“她可能简单吗?”
老人摇了摇头,只轻声地说了一句,谁也听不见的话,只是看着白的眼睛,却有一丝的期待,就像老人期待孩子成才。
而此刻,林凡抱着刘诗懿,一步一步地向洞口走去,每一步都震得山石掉落。
她已经睡熟了,呼吸也渐渐地平稳,似乎已经忘却了刚才的危险,放开了身心,嘴解挂着一抹甜蜜的微笑,弯弯的睫毛,长而浓密,令人忍不住想要摸上一摸,雪白秀美的脸庞,有点点污渍,非但没有影响她的美丽,反而更多了一种气质。
可是,谁能想到,这样一俱如花似玉的美女,前一刻却被囚禁在山洞里,靠着滴落的水滴维持生命体征的呢?
林凡处在暴走的边缘,嘴角挂着一抹残酷的笑,手里的升邪剑,更是划着洞壁,传来哧啦哧啦的声音,只有如此才能消解他心里的愤怒。
否则的话,他怕还没有走出禁地,自己就因为愤怒而分崩离析了。
只有,划着石壁,才能暂时消解心里的痛与恨,才能在走出禁地的那一刻,大开杀界,为学姐讨回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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