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绯忘了白泽宇的生日,十分愧疚。
当年她还小的时候,南家不怎么搭理她,她生日都是白泽宇给一手操办的。
白泽宇对于生日这个事儿,还是挺重视的。
南绯过生日的时候,他往往喊一帮人,当然算是他兄弟里比较靠谱的,再叫上慕眠,带着两个小姑娘,在外面尽兴玩一天。
其实,南绯之前一直都记得白泽宇生日,她也是个贴心的小棉袄,帮他庆生。毕竟白泽宇亦兄亦父,算是她生命中第一个重要的男人。
只是后来,白泽宇出国,南绯特别难过,索性就不再刻意想起关于他的一些事情。
渐渐的,这些纪念性的日子便忘了。
再加上后来,左祈深出现在她的生活中......
平稳行驶的车内。
“嫁出去的妹妹泼出去的水。”白泽宇握着方向盘,斜着眼睛看她一眼,“有了男朋友就忘了哥哥。”
“......”南绯难以掩饰愧疚之心,抓着安全带,“我送你一个大蛋糕?”
“你亲手做?”
“......我买一个。”
现在做当然来不及,南绯瞄了一眼车窗外,想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蛋糕店。
“得了吧你。”
“南绯。”坐在后座的魏子超笑了笑,“今天你好好陪白哥玩一玩,这事就算过去了。”
南绯眨巴着眼睛,偏头看白泽宇。
“白哥想去哪里玩?”她问。
“还能去哪。”白泽宇单手随意扶住方向盘、抬了抬眉骨,“老规矩,ktv。”
白泽宇是他那混黑的暴发户老爹,就一俗人,没什么文艺小清新的高雅爱好,年轻时的娱乐场所基本上就是ktv、酒吧、台球室。
之前在国外学艺术,纯粹是因为那学校董事会里有他爸之前的兄弟,在那念书比较安全。
误打误撞,他做这个好像又有点莫名其妙的天分,所以现在在导演圈混的还不错。
不然他这辈子都不会碰那玩意儿。
“你给慕眠打个电话。”白泽宇吩咐南绯,“叫她录完节目就过来,海林区那个海晟ktv。人多点,热闹。”
“好的!”南绯拿出手机。
*
一局结束,陆海生又输了钱。
骂了一声,他把手头的一排麻将推倒,麻将机中间那升降面板升高,他把麻将推进里面,洗牌。
叼着根烟,他手往自己裤袋里伸,掏出钱,甩给对面那老大爷。
轰隆隆的洗牌声,烟雾缭绕的麻将馆。
“新来的。”旁边那中年男人笑了声,跟他搭话,“今儿个手气不好?”
“呵。”陆海生撩起唇,一股狠意在里头,“再来。”
麻将被扔在桌上,一声一声响,沉闷。
中年男人又望了陆海生一眼,瞧着他身上一股狠劲,便知这新搬过来的男人以前怕也是个人物。
听说,这人坐过牢,还是在国外。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中年男人挑眉,状似无意地问,“怎么突然想着搬到这儿来住呢?”
陆海生出了个牌,吸口烟,眯着眼随意答,“活着没啥意思,就随便过过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