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学平到江南当书记,唐学谦估计是要给调去江南当负责经济的副省长,运气好,说不定这次能直接挂常委了……”
“鸟,不挂常委,唐学谦会稀罕着乐意去干副省长?”
“你牛b,那我问问你,唐学谦走了,海州这边谁会当一哥,陆溢光还是苏逸群?”
张恪与许鸿伯在棋馆里下棋,旁边站着观棋的人在那里议论时局唾沫横飞,唾沫星子都溅到棋盘上来。张恪看着楸木棋盘上的唾沫星子,眉头微微蹙着,心想国人议论时政时都有身居庙堂之上的气势,真是让人相当无奈,从旁边矮几上抽出一张纸巾将楸木棋上的唾沫星子擦掉。
中央决定委派徐学平到江南主持大局,已经不存在地方上有没有抵制的问题,江南省官场就是一张铁网也给省国投案、章州案、金山湖溃堤撕得七零八落。徐学平在金山的第一次公开露面,没有引起特别大的争议,8月6日,徐学平再次随曾如圣副总理到金山视察灾情时,就正式代表国务院专职负责协调对江南省的抗洪救险以及灾后救治工作,就等着尚学义的班。
海州水利便利、境内运河四通八达连江接海,不惧洪水,也不怕内涝,汛季威胁主要来自于今年夏天以来往北、往腹地深入的台风影响。进入八月之后,台风直接威胁海州的可能性变小,唐学谦就暂时放下海州的工作,前往北京进入中央党校进行为期三个月的学习。
这两则消息一公开,之前的猜测就明确了,给人们添了不少谈资。就海州市民来说,多少有些舍不得唐学谦离开海州,也担忧唐学谦离开海州之后,谁来接替他的位子。国内的政治在九十年代末期还是带着浓厚的因人施政的色彩,谁都怕换个人上去会将海州市当前的大好局面搞糟糕。
许鸿伯倒是饶有兴趣的听旁人议论时政,将棋子放在棋盘角上,抬头看了看观棋的两名工人装扮的中年男子,拿泡了一把山茶的茶色大玻璃杯,拧开塑料盖喝了起来。
“鸟,”那人的唾沫星子又溅了下来,“杜小山当了副书记,就意味着苏逸群、陆溢光都没戏,指不定上面想往海州填一个人……”
唐学谦调出海州之后,海州要如何才能维持好目光稳定高速发展的局面,这是省里要慎之又慎考虑的问题。
在唐学谦去中央党校学习之前,省委对海州政治格局进行初步的调整,提拨杜小山任市委副书记兼组织部长,但是下一步的安排却没有透露丁点的风声。
听着观棋的人讨论到这一点,张恪微微的笑了笑,与许鸿伯收官数目结束了棋局,杜飞整天夏天都难得回海州,赶着他老头子升官发财,他也回海州来歇息几天。张恪问许鸿伯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许鸿伯摇头摆手,说道:“我宁可一碗茶水泡饭、半截腌黄瓜吃得舒坦,不跟你们混一起……”
张恪将棋子收拾好,就下楼从棋馆后门穿过,直接到八锦珍里,杜飞正陪蒙乐、陈妃蓉、唐婧在包厢里打牌,盛夏与席若琳分别坐在杜飞、蒙乐身后看牌。席若琳看见张恪进来,还有些不好意思坐在蒙乐身后。
“你们都到海州来,创域那边还不要急着跳脚?”张恪站在包厢门口问杜飞。
“就两三天的时间,能有多大的事情?”杜飞将手里牌交给盛夏让她帮自己接着找,走到门口,问张恪,“唐婧她爸爸离开海州,海州这边的人事到底会怎么安排?”
“你老头子已经挪了一步,还想怎么样啊?”张恪站在包厢门口给杜飞分烟。
这时候卫兰从大厅那里走了进来,瞪眼看着两小子在包厢门口抽烟,张恪咳嗽一声,将烟从嘴里取下来拿在手里,问她:“翟姐她人呢?”
“香港那边又传了一大堆资料过来,翟姐怕看不及,就不过来吃饭了,我等会儿带些吃的给她就行。”
卫兰走进包厢,杜飞才接着刚才话题说道:“我爸还能有什么想法?唐婧她爸爸一走,海州就变得复杂了,你就不担心……”
“你倒是帮我在考虑啊,”张恪笑了笑,作势要踢杜飞,“告诉你吧,省得你家老头子派你来刺探军情。根据省里的部署,陆溢光下一步会接替唐婧她爸爸市人大主任的职务,这么安排,你明白了吧?”
市委副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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