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恪在医院看望过冲突中受伤的员工,周游要从病床上爬起来商量事情,张恪笑着说:“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在病床上给我躺着,重病号要有重病号的自觉,以后有好些事情都指望你来做呢,不要这时候脑子给我搞出个后遗症出来……”转头又对许鸿伯等人说,“我们夜里也住沁园,有什么事回沁园再说。”
脑袋里又没有淤血,虽然当时给砖块砸晕过去,这时候除了还有些头晕之外,也没有其他不适,周游宁可夜里跟着一起回沁园去,也不想留在医院里养病。但是他从重病号病床上爬起来,或许就会让江南省委、省政府造成一种错觉,会让他们认为这次的事情也不是那么严重、那么恶劣——周游作为“重伤员”,在事件没得到妥当解决之前,还是要在病床上多躺两天的。
周游万般无奈,只能老老实实的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看着张恪他们离开。
※※※※※※※※※※※※※※※※※※※※※※※※※※金山这里,前几天也是持降雨天气,也是今年黄昏时才风停雨歇,泌园酒店的选址较高,丝毫无碍,但四周低洼地积了不少水,车轮趟过去,听着水声就像在溪河里行驶。
到沁园,张恪让其他人都休息去,他请许鸿伯到院里子饮茶下棋。虽说其他人都去休息,总要有人帮着倒茶递水什么的,张奕让傅俊去休息,他顶在这边。
说起黄昏时的风波,张奕有些疑惑的说道:“国企改制,海州倒是异常的顺利,偏偏金山这边进行不下去,真是让人费解啊……难道姓资、姓社就这么重要?”
“海州那边,唐学谦、宋培明还有你二叔他们是坐山虎,企业改制聘用的管理层也是从员工里挑选有威信的人担任,这些人是地头蛇,坐山虎与地头蛇联合起来推动改制,即使有阻力,也容易解决,改制当然要顺利许多,”许鸿伯解释原因给张奕听,“到金山来,我们是过江龙,省里的官员是坐山虎,今天在背后捣事的人是地头蛇。说起来,我们连坐山虎都没有完全摆平,给地头蛇冷不相的扑上来咬一口,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说不定也有坐山虎在背后推了地头蛇们一把,也怨我们没有再小心些。”
这会儿,陷约听见有汽车停下来的声音,张奕回头望了望,除了看到院墙,哪里能看到几重墙外的停车场?他迟疑的说了一声:“可能是谭天过来了……”
谭天原是这座沁园的主人,谭天接受世纪锦湖对沁园进行注资控股,他依旧担任沁园酒店的总经理,负责具体的行政管理工作。
等了一会儿,听见脚步声往这里走来,张恪笑着说:“谭天要算是地头蛇了吧?”
许鸿伯点了点头,说道:“总是要摸一摸底细……”
今天发生性质如此恶劣的事件,追不追究幕后指使人的罪责另说,但是不能给蒙在鼓里。
谭天在停薪留职下海经商之前,是省委办的工作人员,人脉很广,消息也灵通,当真要算地头蛇。锦湖、世纪锦湖在金山的根基不深,最适合露面的只有地头蛇谭天了。
也是世纪锦湖对沁园注资之后,谭天才略知藏在迷雾下的锦湖体系以及锦湖体系的核心人物,不然仅凭通听途说,对锦湖的了解只能谈得上冰山露出海面的一角。
“恪少、许老师……”谭天走进院子里,张恪拿握子让许鸿伯猜数,他轻声招唤了一声。
“有什么令我们意外的消息没有?”许鸿伯招呼他坐下来。
“有人翻出四年前新光造纸厂改制的旧闻在晨曦纸业的职工中传播……”谭天看到张恪拿起茶壶帮他倒水,忙惶然的坐起来,他之前看到张恪,虽然知道他身份重要,却没有想到他是缔造锦湖的心魂人物,在官场、商场养成的习惯,哪敢让张恪帮他倒水。
张恪任茶壶给谭天夺过去,看着谭天反过来帮他与许鸿伯叙水,说道:“四年前承包新光造纸厂也是非绝对意义上的体制改革,为了让糟糕的局面能在短时间里扭转过来,的确是采用了一些比较激烈的手段,包括强制性交纳保证金、无法交纳保证金的职工都转为临时工等等,所幸难关很快就渡过去了,没有使矛盾激化,倒是没有想到还能有人盯着那点不放……”
“四年前,国家也没有明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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