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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恪想了想,又说道:“虽然不清楚周瑾玺为什么没有将我的身份告诉唐英培,但是让他们这段时间无法有进一步的沟通对我们更有利些……或许唐英培也没有脸请周瑾玺出面将他搞出去。”张恪并不清楚他对周瑾玺的那番话有多大的威力,至少这段时间,周瑾玺的妻子不会让一些刺激性的消息去打扰周瑾玺的休养。
张恪、傅俊还有小区的两个保卫随何纪云去马莲街派出所分别以受害者、路见不平者、见证人的身份做了笔录,还在派出所看到破嘴唇的唐英培与他对质,何纪云赶到马莲街派出所后对唐英培以及他的司机、保镖做出治安拘留十五天的决定,连夜将人送到区拘留所去了。
唐英培两眼摸黑,这年头他的法律意识还没有提高到要找律师的程度,只是想着尽快托关系将他人先捞出去,他没有想着去找周瑾玺,丢不人是一个原因,再说周瑾玺都那个样子,他也不好意思再去惊动他,他更没有脸去联络他侄子唐忠——还不如在拘留所给关十五天,再说那小子除了花钱泡妞之外也成不了事情,建邺毕竟不比金山,他没有什么熟关系在建邺,只能告诉家里,他给拘留十五天倒是小事,其他事情给耽搁了,那就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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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郁曼根本不清楚张恪在讲堂上公然辱骂周瑾玺之后在背后会发生那么多曲折的故事,她当然也还不知道崔国恒会怎样处置张恪在讲堂上公然“辱骂”的事情,只能等第二次去院里找崔国恒才知道,她给她哥打过电话之后,她哥崔郁恒只说要找知道情况的同事先了解一下,不过到现在都还没有回电话给她。
她总觉得自己作为年级主任总不能被动的接受院里给张恪处分,可是她接替魏东强担任九七级国商院的年级主任,除了第一回在男生宿舍楼前的偶遇之外,除了今天看到张恪在教室里“辱骂”周瑾玺之外,她都没有见到过张恪,也根本不知道这个学生的联络方式——这难道还能算是东大的学生?
崔郁曼心里郁郁的想着,她知道到哪里能找到杜飞,猜想杜飞应该知道张恪的行踪,等不到她哥的电话,崔郁曼便先到学府巷创域网吧找杜飞。
其实她走到学府巷的时候,张恪刚解决头疼的事情正开着一辆黑色的奥迪经过她身边——张恪躲崔郁曼还来不及,看到崔郁曼怎么可能主动打招呼,不动声色的经过——他去青山公寓找晚晴了。
崔郁曼站在创域网吧前没有急着进去,看着灯火通明、装潢精致的网吧,想象不到三年前在海州有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纨绔子弟到大学后竟然自己创业开起公司来。
创域公司在东大名气颇大,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大学生能支配数千万资产的公司,想要低调就要学张恪那样将自己与锦湖的关系在公众面前完全隔离开来。
所谓拿人手软、吃人嘴短,更何况学校、国商院正将创域公司与杜飞、蒙乐当成大学生创域的典型来塑造、来宣传,秦刚自不用说,他还正在创域下属的东大创域网校担当高职管理职务,院里的其他老师也颇受到创域公司的好处——比如说创域要搞什么培训活动,都首先会想到国商院里的老师,给的劳务费也颇为不菲,这时候能站出来说杜飞不是的人已经是极少了,都恨不得将他说成当代大学生当之无愧的典范。
崔郁曼看着宽敞明亮的网吧大堂,正着网吧门的立柱上嵌着一面等离子屏播放着显示器广告——只怕国内还极少有人知道超薄电视是什么概念,创域网吧竟然拿这东西嵌在大堂的柱子里播放广告,崔郁曼感到一阵疑惑:这还是三年前只会作恶多端的纨绔学生吗?既然杜飞能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张恪为什么狗改不了吃屎呢?不对,他今天在台上反驳周瑾玺的那番言语又岂是大一学生能接触到的层次?
“崔主任,你也过来上网啊?”今天是沈筱在创域网吧打工的时间,她看到崔郁曼站在网吧门口欲进又止的样子,走出来招呼她。
“我来找杜飞,他在不在这里?”崔郁曼说道。
杜飞不在网吧里,晚上有事刚巧与时学斌出去了。
崔郁曼在创域网吧没有找到杜飞,回宿舍里刚好接到她哥在北京火车站打过来、令她诧异的电话:“什么,你马上就要坐火车到建邺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