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免得浪费了。”
张恪将烟递给她,看着她带着些新奇与畏缩的神情将过滤嘴抿在粉润的两瓣唇间,胆颤心惊的吸了一口,又猛着呛了出来……与前尘往世里的记忆一样,何弦剔透如初雪的脸颊呛出一抹潮红,眼泪也给呛了出来,措手不及,身子后抑,一屁股坐路牙上……何弦咳嗽了好几下才缓过气来,上当受骗的将烟还给张恪:“呛死我了,原来抽烟一点都不好玩。”
张恪大笑着将烟接了过来,就这么一个女孩子,自己跟她认识了十多年,经历几多情劫之后,将与她之间的友谊珍惜的当成个宝似的,人生重走一回,有些看似偶然的东西依旧不会偏离它应有的轨迹,或许这本身就是更接近本质、更坚定的东西。张恪这时候心里的薄阴才消散掉,拉着何弦的纤嫩手将她从路牙上拉起来,指着网吧里,问她:“陪我喝杯咖啡?”
“你说话的语气跟常人不一样呢,通常不是说‘请你喝杯咖啡’吗?”何弦拍了拍屁股,将灰尘拍掉。
“你更接受哪种说法?”
“都无法所谓,我又不是特别斤斤计较的人。”何弦笑着跟张恪走到网吧里,在休闲咖啡厅式的休息区域坐下来,看着张恪从综合吧台那里端了两边咖啡过来。
还没有等张恪将咖啡放下来,有三个青年从街对面的风云网吧走过来,闯到何弦的面前,神情激动的说道:“你拒绝我就是因为这个瘪三?”
张恪看这青年也像是那种年轻帅气多金的二世祖,但是自己到底有哪点比他更像瘪三的地方?张恪不动声色的看着气势汹汹的站在何弦面前的三个青年,领头的那个二世祖眼睛看着何弦,手却指着自己的鼻子,张恪往边上挪了半步,他不是很高兴鼻子给人指着;其他两个小青年则眼睛充满着敌视与轻蔑的眼神盯着自己。
美女就是招惹事非的祸根,张恪对这点是深有体会。
不过要认真摊算下来,年少多金的二世祖加上有胆包二奶的有钱人总数目不会比尚少姿色的美女更多,资源应该足够分配了,尚有大量的资源流落到粉红发廊这种低档场所去——但是总免不了会有几双眼睛盯到一只锅里,争执也就难免了。
这世间,除了权势、金钱,还有什么比女人更能挑起男人间的斗争?
“我天天去1978捧你的场,你却为这种瘪三拒绝我?”那青年究竟要出离愤怒了。
“呃……”张恪忍不住要提醒这小子一句,“何弦在1978打工,薪水是每小时十元,你捧场也好,不捧场也好,她从1978拿到钱既不会多一分,也不会少一分,似乎看不出她非要为此承情答应跟你交往……”见那小子眼睛瞪得溜圆,又笑着解释道,“我只是插一句解释一下,免得你误会1978是什么不干净的场子,你跟何弦有什么纠纷,你们继续谈。”
看到张恪这付涎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那小子火冒三丈,差点气炸了肚:“你不拿镜照照自己,你有什么资格追求何弦?”
“要说资格啊,”张恪指着那小子捋起袖管的手腕戴着的手表,“你戴的那块表是卡地亚吧?你说的资格是指这个吗?”
那青年眉头一扬,说道:“算你识货!”
“我这里有一块江诗丹顿,如果说你说的资格是指这个的话?”张恪从外套口袋里掏出表在那小子面前扬了扬,走到网吧门口,朝路中央砸过来,看了没看,就走了回来,摊了摊手,说道,“我不需要什么资格也能像朋友一样请何弦喝杯咖啡……”
那小子绝没有想到张恪能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块江诗丹顿出来,脸色难看得拧一拧就能拧出一滩水下来,将手表摘下来替给他身边的青年:“帮我砸了!”那青年一脸为难,十多万的一块表说砸就砸,就算不是自己的也心疼。
“快去砸,一块表而已,我爸抽屉里比这好的表有七八块,表太多了也麻烦……”那小子就像给张恪赶到架子上的鸭子,哪里能咽了下这口气?他同伴将他动了火气,不去砸只怕他会迁怒到自己头上来,只得拿着表一把砸大街上。
由于是周末,杜飞没有去休息,听到说有人闹事,就与蒙乐飞快的下了楼,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要大笑起来,在楼梯口告诉蒙乐:“这牲口太阴了,他那块表是三十块钱的地摊货……”他的话没停,那边张恪又从口袋里掏了车钥匙摊桌子上:“我还有一辆奔驰600……”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