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又跑到东华大道边将丽丰园区大门给堵上,扯起“下岗工人要生存、要工作”的横幅。
丽丰园区大门离学府巷巷口也就一里多路,有个风吹草动,学府巷这边也就知道,孙静檬不晓得发生什么事,张恪不可能这么反复无常吧?打他手机,一直占线,孙静檬没有耐心,就骑着单车直接到研究生公寓找张恪。
张恪头肩夹着手机给她打开门,让她进去,嘴里没有停止讲电话:“哦,王市长,我晓得这事了,工人代表既然提出意见,要帮着促进我们的工作,我们当然要吸取改进。你跟罗书记说一下,这件事情麻烦他操心了。工人代表提出这些条件也是情有可原的,四五个月没有新工作岗位,换谁都要急,我们完全能够理解工人代表的心情,而且这些条件也很合理吧。可以的话,请市劳动部门或市总工会出面协调一下,橡树园这边,我看就让赵鹏亲自出面谈好了,能够接受的条件,我们都会尽力接受的……不为难,不为难,真的不为难……”
“你是演那出戏啊?”孙静檬坐在张恪的床上等他将电话讲完,才确定他也正是跟别人说这事,“我怎么看不明白,还以为你真是好人呢……”
“我什么时候说我是好人来了?”张恪摊了摊手,跑过去将门关上,附到孙静檬的耳朵根上说道,“这还是在演戏,不要出去乱说……”
“啊?”好像真是多大的秘密似的,温热的鼻息吹着耳根痒痒的,孙静檬美眸横了他一眼,“为什么啊,你不觉得多此一举?”
“不啊,昨天回来看报纸,”张恪趴到床上,将床头一份报纸拿过来递给孙静檬看,“看了上面一篇报道,就想着还是演一出戏为好……”他则双手抱头仰躺在床上。
“真是莫明其妙,”孙静檬嘟着粉润的嘴唇,看了报纸上的报道之后,看着张恪,眼睛有着难以置信的震惊,“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发生?”
“这是一个神奇的国度,什么情况不能发生?”张恪仰躺着撇嘴笑了一笑,有些阴冷。
前段时间,媒体报道了建邺市建材商人邵兴光十五年来倾家荡产共拿出两百万资产出来做慈善的事迹之后。媒体为了吸引国人的目光,用上“慈善超人”这个让人很无语的字眼。短短十数内,引来数百名索捐求助者挤破邵兴光的家门,索捐总额超过300多万。还有一名白血病患者手持盖着6枚当地政府公章的求助信来找邵兴光“奉旨索捐”。十多名索捐者找邵兴光索捐不成,一齐跑到邵兴光独居的老母亲那里索捐吵闹,邵兴光的母亲在纠纷中气得多次吐血,昨天在医院病故。
昨天的报纸报道的是邵兴光母亲给索捐者气死的新闻。
张恪他是遇车祸早,没有遇上网络逼捐的壮举。
“田力山要搞促进下岗职工再就业的服务所,我要是袖手旁观,就太冷漠无情了,”张恪说道,“但是这本是政府职能范围内应做的事情,我们太主动,不能讨好到政府的官老爷们,还要遭人忌恨。”
“为什么?”孙静檬疑惑不解的问。
“他们做不好,我们帮他们做了,这是在打他们的脸;还有就是这个缘故……”张恪朝孙静檬手里的报纸呶呶嘴,“这个年代,好人还做不得……”就算给新芜市的捐赠,基本上也掐着时机,像这次损赠一千万给新芜市的职业培训与旅游学校,恰好也是省市讨论他爸进常委的时机。媒体对公众进行宣传,当然是给世纪锦湖冠以乐善好施的美誊,新芜中层,多少知道世纪锦湖与张家的关系,世纪锦湖能拿这些钱出来,张知行往走小跳一步,也容易理解,大家都不会有什么抵触心理,云池酒业的成绩还摆在那里,再说之前重建城防江堤时,世纪锦湖还捐了八百万呢,解了市里的燃眉之急。新芜高层与省里更是心知肚明这笔钱是锦湖出的,他们恰恰能更准确的理解张恪这么做的真实动机。
孙静檬挠了挠头,瞪眼看着张恪,感慨的说:“好复杂啊,你脑袋瓜子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快让我看看……”
张恪头伸过来摆到孙静檬的胸前。
孙静檬伸手抓着张恪的头发揉了揉,眼眸低垂着看了他一眼,感觉他的视线正盯着自己丰挺的胸脯在看,换作往时会将他奚落一番,这时候,却好想将他搂进怀里,让他的脸贴着自己丰满的胸部。
孙静檬克制着心里的绮丽遐想,让张恪躺好,看着他:“真是越来越不明白你呢……”两年前的冬季,在1978相遇时,张恪是那个穿纪梵希衬衫的干净男人,跟着叶建斌过来,谁也不告诉自己他的身份,跟一团迷似的,这两年,自以为渐渐知道一些事情,却发现这个男人在自己眼里还是一团迷,诱人迫切想解开的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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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孙静檬也没有理由继续赖在宿舍时跟张恪粘在一起,再就酒吧里还有好些工作要准备,就与张恪一起出了研究生公寓,下楼时还遇到林冰来着。
孙静檬要去酒吧,张恪要去图书馆,俩人合骑一辆单山在合欢山东山脚下分开。单车让给孙静檬骑走,张恪继续往前走,没走两走,就听到有引擎低沉的轰鸣声从远处传来,扭头看了一眼,一辆明黄色的法拉利550马拉内罗跑车从东门冲进来,过校门时也没有丝毫减速,似乎一点都不在乎这车磕着碰着那里就是十几二十万的损失。
九七年在国内开着一辆法拉利550马拉内罗,即使龟速行驶也能吸引绝大多数人的目光,何况车速能带着路面上的落叶都飘浮起来。
这车贼不便宜,抵两三部奔驰w140。
路上的学生纷纷避让到路牙上,孙静檬也下了单车让到路牙上。站到路牙上,孙静檬想起件事忘了没跟张恪说,朝张恪招手让他过去。
这年头,谁都恨不得将嚣张两个字刻到脸上。
有钱人玩酷,除了名车美女之外,似乎没有更嚣张的利器了。
张恪还得小心翼翼的贴着路牙走,他的小身子骨可经不起那横冲直撞的法利拉撞一下。离孙静檬还隔着几米呢,就看见那辆明黄色的法拉利在孙静檬骤然刹住,一个戴着蛤蟆镜的青年探出头来,拿有着一股怪腔调的普通话问孙静檬:“小姐,你们学校的留学生公寓在哪里?”
嗬,这家伙车速开这么快,眼睛都忘记往路两侧搜索美女。
看着这家伙跟孙静檬搭讪,张恪也装着是毫无相干的人在旁边看热闹。只是跑车急速骤停将路上的浮尘都带动起来,要捂着口鼻,让张恪心里多少有些不爽,往车里看了一眼,这个嚣张青年身边竟然还坐着一个姿色丝毫不差于孙静檬的明艳女郎。
女郎脸上没有带墨镜,是那种韩国美女的典型脸形,不晓得是不是整过容,即使整过容,大概男人也不会拒绝看这么一张美艳的脸。张恪视线往下移了移,鼻血差点就冲出来,他一直以为晚晴的胸够丰满了,总觉女人真要有个g罩怀,也够夸张的,却完全的没有预料到有着天使脸蛋的女人再来个g罩杯的大胸竟会给人这么强烈的视觉冲击。
要不是时间不对,张恪都怀疑是韩国那个叫林智慧的车模到国内来了。
“啊,”孙静檬没有看到站在她身子侧后张恪那副猪哥样,但是坐在法拉利跑车里的这个青年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打量着的眼神让她肚子里窝了一团火,却巧笑嫣然的说,“你找留学生公寓啊,前面岔路口往右拐直开就行了……”要听孙静檬的话,会直接开出北门去。
“我是路痴,不管多简单的路都会跑错,小姐能不能送我们一程?”那青年将墨镜摘下来,露出典型的韩式单眼皮眼睛,非常有自信的邀请孙静檬坐上他的法利拉,他都无法想象这世界还会有几个女人有机会却会拒绝坐进法利拉马拉内罗跑车,转过头吩咐他身侧的艳丽女郎,“巧贞,你坐后面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