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过活的心思。
去年在新浦校区时,胡金星跟他叔叔胡宗庆在一起亲眼看见省委书记的秘书柳志军在上车离开新浦校区之前跑过去找张恪说了几句话,他自小在那个环境里长大,耳濡目染也知道识人看事,心里清楚张恪来历不凡,一般情况也不会主动去招惹他;这时候见拿不住张恪的把柄,也只有忍气吞声的跟着别人往山上走。拿住把柄又怎么样?他还没有遇到在他面前有比张恪更横的人。
换作别人,胡金星哪有可能给人家拽着衣领反诬一通还忍气吞声?
蒙乐朝领头的人喊了一句:“我不去了,怪没意思的,你们爱玩,你们自己去玩吧。”
前头的人嘀咕一句,也没有听清楚,随他去了,蒙乐与张恪跑到东边的商店里买来罐装啤酒——蒙乐的酒量不行,就买了三罐啤酒,张恪给自己准备两罐、给蒙乐准备一罐,坐在通往合欢山的石阶上边喝边聊天。
“那领头的家伙是校学生会的主席,给你抓领子的家伙是公共关系学院的学生会主席,还是你厉害啊,愣是镇住他们不敢多说一句话!”
张恪笑了笑,要不是蒙乐主动将手电筒拿回去,也只能忍气吞声给骂几句完事;既然蒙乐将手电筒拿回去,胡金星不识相还打手电照过来,就没有那么好相与了。这些家伙都镇不住,还真不要混了。
这会儿,上山去的那群人又走了下来,自然没有什么斩获,山上的男女衣服都穿得整整齐齐的,又不能赶着不让别人在山上谈情说爱。
这么一会儿工夫,也足以让胡金星将刚才发生的状况与他受到的委屈说给大家听了,下山见张恪与蒙乐两人竟然还肆无忌惮的坐在山下的石阶上喝酒聊天,这一群人心里都郁积着恼怒,却实在拿张恪这样的刺头没有办法,动手打架又不是他们的专长,心想反应到国商院年级主任那里,让他的年级主任出面收拾这小子。
“杜飞这小子这两天没见到他人啊?”蒙乐本来就跟校学生会的人不合群,也不介意他们怎么看自己,倒想起好几天只看到张恪,没看到杜飞他人了。
“夜里出去打工了。”张恪说道。
“啊,你们可不像需要打工的人啊……”蒙乐有些不解。
“是啊,”张恪笑了笑,“杜飞这小子纯粹是想找点事情折腾折腾自己……”
“那你呢,”蒙乐问张恪,“你怎么没有跟杜飞那小子一起折腾折腾?”
“我就跟他不一样,悠闲的时光享受都享受不及。”张恪伸了懒腰,笑着说。
“还是你逍遥啊……”蒙乐胳膊肘儿撑着后面的石阶,人仰躺看着夜空如暗色的湖水,山下有两个人走下来,蒙乐仰躺在台阶上先看到曳曳长裙下白生生的小腿,视线就循着小腿往上钻。他们在这里坐了蛮久,适应了微弱的光线,借着远处的微光能看到从山下走下来的是席若琳,蒙乐愣在那里。
张恪回头看了一眼,完全没有想到会是席若琳跟一个面生的男人匆忙下山来,神色间还有些惶然,席若琳走到近处,要避开并肩坐在石阶上的蒙乐与张恪时,才看清这两人,愣了一下,有根草屑从长裙里贴着小腿滑下来。
张恪也有些犯傻了,想不到刚才那一通乱照或许就救了席若琳,硬生生的将视线从席若琳脸上移开,人家跟男朋友到这后山你情我爱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张恪总没有立场说三道四,不过心想蒙乐心里大概很不好受。看了那男人一眼,难道是前些天席若琳一直苦苦在等电话的那个男人?
席若琳惶然的走开,这时候哪有胆量相认,蒙乐僵在那里也没有反应。
张恪倒在石阶上,看着夜空的星与暗云,将啤酒慢慢的倒进嘴里,想安慰蒙乐两句,又无从安慰起,或许蒙乐他自己也想将这样的事情埋在心里。
沉寂了一会儿,蒙乐突然说了一句:“刚才要谢谢你。”
“啊?”张恪听到蒙乐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愣了一下,转眼间又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这家伙,还是善良无害的动物,感谢自己拿着他的手电筒乱照一通没有让席若琳难堪吧?
“杜飞今天夜里要值班,我陪你到我们宿舍去喝酒……”张恪拍了拍蒙乐的肩膀,他得小心蒙乐一个人跑出去踢闷酒,万一喝出个胃出血没有人理会就糟糕了。
“行!”
蒙乐跑出去要买酒,张恪拉住他:“我们宿舍里准备了好多。”将自行车丢在女生宿舍楼前也不去管,今晚不要再碰到席若琳才好,带着蒙乐直接回宿舍。
冰箱里存了好些罐装啤酒,打球一身汗回来,往肚子里灌一罐冰镇啤酒再舒服不过,就怕蒙乐这小子喝太急——对他的酒量实在没有信心,张恪让蒙乐坐阳台上等着,他拿几罐啤酒先浸到温水里,问蒙乐要不要先喝咖啡。
蒙乐也清楚席若琳有男友,只是在这种情况下遇到,心里难免堵得慌,想想也真没有立场难过,只是心里淡淡的情绪无论如何都化解不了,也没有特别要将自己灌醉的强烈意愿。张恪说喝咖啡,他便说也行。
先喝咖啡再喝啤酒,张恪让蒙乐夜里睡杜飞的床上,七点钟,杜飞从外面回来,看见蒙乐睡他床上,自己抱了一床被子铺地板上呼呼大睡。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