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4日,张恪回到海州时,正赶上暴雨天气,雨水就仿佛天幕给撕开一道口子似乎往下倒。下了高速路,雨势越发的大,只看见前方白茫茫的雨幕,傅俊压着车速,在北关的城郊大道上缓慢前行。
赵锦荣的皇冠从前方的岔路口拐出来,傅俊提醒了张恪一声,张恪早就注意到了,却不晓得赵锦荣有没有坐在那辆车里。
赵锦荣就在这附近圈了一块地搞了一个私人庄园。
张恪手臂叠抱在胸前,懒得理会。前两天,就从许瑞平那里得知新加坡新城集团提出从锦城撤资的要求。
锦城大规模开发沙田西片时,新加坡新城集团以短期公司债权的形式前后投入三个亿,当时还签署了对赌协议,大概赵锦荣也没有想到沙田西片的开发会拖到现在仍然无法完工。
过新亭路口时,雨势收住,天色豁然亮堂了起来,赵锦荣或许看到张恪的车,皇冠减缓速度,等傅俊将车开上去。
天空还是滴滴答答的下着黄豆大的雨滴,只是雨势小了许多,看着赵锦荣从车窗里探出头来,雨水滴在他的额头,沿着鼻翼滑落到唇角,姿态有些狼狈,不管怎么说,他在海州都要称得上枭雄的人物,所谓打人不打脸,张恪让傅俊将车停在路边,打开车窗,看赵锦荣想说什么。
“谢家要来海州割麦子了,”赵锦荣看着这人比他儿子还小一岁的青年,一个跺一跺脚就能让海州摇晃几下的青年,一时间心里涌出太多复杂的情绪,“谢家要来海州割麦子了……”看着张恪淡漠的眼睛,也不晓得要说什么,只是将那句话重复了一遍,相信他能明白话里的含义。
“那又怎么了?”张恪问了一句。
“……”赵锦荣有些语塞,他再也不是海州商界的枭雄,有着落水狗般的自惭形秽,他心里也清楚,惟一能救锦城的,也只有眼前的这个看上去过分年轻的青年了,舔了舔嘴唇,艰难的说道,“锦湖难道不想将科王彻底击溃?”
“这跟谢家到海州来割麦子有什么关系?”
“谢家还能继续保持与葛家在科王上的合作,就是谢家要联合葛家来海州割麦子,他们打着堤内损失堤外补的主意,还拉上了建邺的精典地产,据我所知,你们当初可是从精典地产手里抢走学府巷的改造工程,恪少真看不到这当中的联系?”
张恪想起那个妖娆艳丽却心似毒蝎的女人,谢家倒是有些手段,非但没有放弃东南亚的市场,还串掇着葛明信、葛荫均父子一起介入内地的商业地产业;葛明信眼光也算不错啊,这无疑是个正确的选择,内地十三亿人口的市场与持续高速发展的经济,才是未来的产业资本转移的重心地区,提前转移,自然能占据相当大的优势。
听赵锦荣的语气,谢家这次将大雅集团撇下了。
“或许有些联系,”张恪眉头微微挑了挑,平淡的说,“但是我仍然看不到你对我说这番话有什么用意。”
“最多再给我半年的时间,半年的时间足够了,沙田西片的商业地产就能变成十亿、二十亿的实实在在的财富……”
“……”张恪微微动了一下嘴唇,却没有说什么。
“锦湖只要借我三个亿,我可以让出锦城20%甚至更多的股份……”
“这些条件,你大概都跟谢家谈过吧?”张恪还是一脸的平静,赵锦荣开出来的条件没有让他有动容丝毫。
“……”赵锦荣看不出张恪心里在想什么,他开出他自以为最大的筹码,“当然,锦湖愿意入股,我可以考虑让出控股权……”
要真想占这个便宜,哪有谢家来割麦子的机会?张恪就想看他们狗咬狗,就想看着谢家将赵锦荣一棍子打死,让他永无翻身的机会。
张恪摇了摇头,说道:“真是对不起,我对商业地产不感兴趣,就是世纪锦湖,你看到有锦湖的股份没有?”
赵锦荣惘然不解,眼神空洞洞的。
“还有别的事情没有?”张恪问了一句。
“你就高兴看到谢家小人得志,就愿意看到科王借着吸食锦城的血肉滋润的活下去?”赵锦荣压低着声音咆哮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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