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拉她下来的人,看上去像是在替天行道,呵,不知道听风你没有听过一句话,正义和恶意始终只不过是一张牌的正反面而已,如果我徒弟再也不能打比赛了,我会回来帮一些人好好验证一下,他们在亲人也遭受无妄之灾时,还能不能保持理智,又有几个人能做到像她这个样子,没有用我教给她的黑客技术,去做她想做的事。这件事我明白,那些人也明白,我的徒弟是个心中有道义的人,我不是,我可以随时变成黑的。”
听风向来知道。
Z,作为黑客少主,在第五大道,只入侵杀人犯的网络。
他人来犯时,她会回来做抵御。
传言,也是因为她的存在。
至今没有一个骇客敢来入侵华国。
当然,也有人说过,她不是个好人。
因为好人,不会像她这样,黑暗中行使,又擅长黑吃黑。
Bey确实不像是她的徒弟。
截然不同行事风格的两种人。
却在守护上这件事,高度一致。
只是,不会有人知道。
听风看向那边推着眼睛,劫后重生的梁教授。
能记住这件事的人,也寥寥无几。
在驻守地一起共处九个月,听风怎么可能体会不到。
那个人似乎很看重她电竞选手的身份。
一个电竞选手,永生不能摆脱掉代打这两个字。
对bey来说,意味着什么?
听风从不细想这些问题。
只但愿以后,她能活的轻松点……
莫北的手,是管家爷爷细调之后,亲自重新固定的。
这期间,莫南一直在外面看着。
九个月,是这样回来的。
莫南在看到他妹的那一瞬时,双眸都深的很。
不知道是不是经历的太多了。
莫南这个人,已经学会了,不去怨天,也不去怨人。
他只在站在外面守着。
莫爸莫妈来电话的时候,仍旧会安慰:“没,我来朋友家玩两天,担心什么啊,我能出什么事,不会的,以前的事都过去多久了,哪里还有记得我。”
有些伤疤能结痂。
有些似乎你以为它好了,掀开来看的时候,才发现我们把小心翼翼当成是好了。
他妈变了,变得不再那么喜欢结交朋友。
看到有人举手机,下意识的就会躲。
不再像以前那样,有说有笑热爱广场舞。
人少的地方才安全,过自己的小日子就好。
他爸也变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希望他能出人头地到谁都知道。
鲜少在喝酒了,也不再大声嚷嚷。
偶尔夜里的时候会问他:“你说,北她什么时候都回来,学厨师也挺好的,我看小区门外有个做黄焖鸡的,生意挺火爆的,她喜欢做菜,等她回来,咱们就开了小饭馆,送送外卖,你说行不行。”
“行,当然行。”
这是莫南的回答。
可是,只要一想到那双手再也不是拿来用鼠标了。
莫南总会想起小时候,他妹叼着馒头,站在网吧外面,看着大屏幕:“哥,我想去打职业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