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从大门进入。
连五丈高的城墙,都能翻进来,更不要说院墙只有一丈高的王家了。
连钩索都不需要,马友良往前一冲,脚在墙上一蹬,双手就落在墙头,往上一撑,人就翻进去了。灵活的就像是一只猿猴。
一身夜行服的他,完美融入在夜色中。
沮授派来监视王家的那些探子,都没有发现马友良。
进入王家后,马友良轻松避开护卫,然后潜入汪沆的房间。
“谁?”
马友良才发出一点声音,躺在床上的汪沆马上惊醒。
这段时间来,汪沆每天晚上,睡眠的质量都非常的差,经常都会在半夜惊醒。
他甚至没有和妻子睡在一起,而是自己一个人睡。
每天睡前,都在担心,会不会有人前来暗杀自己。
王家附近,全是沮授的眼线,让汪沆非常敏感担忧。
马友良捂住汪沆的嘴,道:“我是赵州牧亲卫,这里有一封王恒的信。”
等汪沆情绪稳定下来,马友良才松开汪沆。
汪沆看着已经露出面孔的马友良,情绪稳定后,道:“我儿真的没死?”
虽然之前逢纪已经说过,但是这消息毕竟不是汪沆能打听到的。
“这是他给你的信。”马友良将信封递给汪沆。
汪沆拆开信封。
“字迹没错,暗记也没错。”汪沆心道,确认这封书信,确实是王恒写的,而不是其他人造假。
字迹或许可以模仿,但是暗记除了王恒自己,绝对没有人会知道。
汪沆相信,他的儿子绝对不可能将暗记告诉别人。
就算熬不过严刑,被强逼写一封,暗记也会换成另外一种。
外人看不出来,但是汪沆能够很清楚的分辨出来。
他知道这封信,是王恒亲手写的,而且不是被逼迫的。
汪沆看的很仔细。
“快写一封回信,我还要连夜出城。”马友良催促道。
汪沆铺开纸张,在回信中,回答了王恒的所有问题。
当然也是标了暗记。
王家的暗记,是留在字里行间,即使当着别人的面写,也不怕被人发现。
赵徽看着王恒写,没有发现,现在马友良看着汪沆,同样也没能看出来。
只要王家的人不说,外人很难发现,他们的暗记到底是什么。
拿上几十封不同的信进行对比,或许才能有一点发现。
汪沆很快就写好了,将信交给马友良。
然后看着马友良重新蒙上面离开,汪沆也睡不着了。
王恒的信,让他很是震惊。
虽然王恒在心中没有提到要投靠赵徽,可是汪沆自己已经升起这个念头了。
他也很清楚,他之前配合袁绍,假意归降赵徽,要骗赵徽进城,已经得罪了赵徽。
城破之后,沮授颜良等人不想死,都可以投降。
而王家,将会受到灭顶之灾。
马友良走了,汪沆睡不着,手里一直拿着王恒写的信。
他已经不知道看了多少遍。
他在想着,沮授颜良,到底能不能守住常山。
但是越想,他越觉得不可能。
除非袁绍回来。
“外面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盯着这里。”
一声叹息,汪沆将信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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