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便笑了笑,道:“有了这样的心思,慢慢日子过久了,就发现你大兄的好了。他聪明有才学,刻苦而上进,冰冷的外表下有一颗最为柔.软善良的心,对我更是如珠如宝,好似捧在手心都怕摔了。你说,我程还珠何德何能,能得一个男子这样倾心相待?房遗爱差么?他是房玄龄的儿子,你这个做妻子得,若觉得他哪里不好,应该规劝他……”
“他一直觉得自己不如哥哥,心里自卑。能娶到你,只觉自己幸运莫名,你若愿对他敞开心扉,多鼓励他,他定能成为一个出色的男儿。”
杨晓然勾唇,道:“怎么样?你有没有兴趣把他变成一个更出色的男儿?俗话说,家有一贤妻如有一宝,高阳,不要再任性了,不然你就是世人眼里的荡.妇,史书上的恶公主……”
“嫂嫂,你,你不告诉父亲?”
高阳眼露惊喜,却立刻遭来杨晓然的呵斥,“这等事若被父亲知道,你觉得你还有活路么?!你还不知道你闯下多大祸?”
说着一指屋外,道:“现在外面正在悲泣着的人是为哪般?是为了你的公公!那个人是伴随你父亲登上帝位,辅佐了他老人家一辈子的人!是我们大唐的宰相!若是被父亲知道,因为你而气死了他,你觉得你有什么活路?!”
高阳猛地一颤,双目失神地道:“怎,怎么会?我,我是他的女儿啊……”
“呵呵!”
杨晓然冷笑,“君父,君父,先是君才是父!高阳,你永远都要记住这点!”
顿了顿又道:“你好好想想吧……”
说着便掏出一个瓷瓶丢给高阳,道:“这是我调制的伤药,回去上药,几天便好,不会留下疤痕……你出去吧,去把房遗直叫来……”
“嫂嫂,你……”
高阳心里又一颤,急急道:“不,不关他的事……”
“够了!”
杨晓然摆了摆手,道:“我自有分寸,你出去吧。”
“哦……”
高阳不敢再多逗留,心里对嫂嫂的一番话显然也没太放心上。只知嫂嫂不会把这事捅出去,心里便安定了。
只是想到房遗直这样不识抬举,心里就恨。再想到自己那无用的丈夫更觉自己悲苦。
甚至觉得嫂嫂刚刚那番话是骗她才那样说的。大兄那样优秀的男子,就算容貌偏阴柔,可那五官也是极好得。
正走着,却见房遗爱迎面而来,鬼鬼祟祟的样子更让她来气。可刚刚大嫂的话却不知怎地又飘入脑中。不由地就多看了两眼,看得仔细了起来。
几乎是下意识的举动。
这么一看,却发现的确如嫂嫂说得那般,房遗爱面容也是不差得。虽是生得孔武有力,可那五官却与房遗直有些相似。
“公主,你怎么样了?你,你的头发怎么了?啊,怎么衣服破了?还有血?太子妃打你?!”
房遗爱看见高阳肩头的衣服破损了,还有血渗出来,顿时大惊,“
她,她为什么打你?她不是很疼爱你们这些弟弟妹妹么?”
许是多少还是听进去了一些,又许是猛然察觉丈夫的容貌酷似心上人,再听他这关切的话,头一次的,高阳没再摆出冷冰冰的态度,反而多了一丝柔和,低声道:“没事……是我不好……”
她脑子倒也快,想着房遗爱愚笨,便鬼扯道:“嫂嫂见我刚刚都没有哭泣,觉我不孝……”
一提起老父亲,房遗爱眼泪又掉出来了,喃喃道:“刚刚一开始我也懵了,明明心里很难过,却是怎么也没眼泪。公主也是跟我一样吧?太子妃误会你了,我去跟她解释……”
高阳心里一暖,神色又柔和了几分,“驸马不必去了……你去把大伯喊来吧,大嫂有话跟他说……”
顿了顿又道:“我回房去换个衣裳,上点药。”
“我,我去帮你……”
房遗爱有些胆怯,说完这话,又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不时地又偷偷地去瞄高阳,好似小鹿一般的眼神让高阳忽然觉得她的这个丈夫其实也没那么不堪,起码很纯良。
点了点头,道:“有劳驸马了……”
说着便向前走去。
房遗爱呆愣在原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公主竟然同意了?还那样客气?
一时间,这巨大的转变让他有些转变不过来了,呆愣在原地。
“还不快走?公爹去世了,还有好多事要打理……”
“哦,哦,哦……”
房遗爱这才回过神来,忙追了上去,“我派人去喊大兄……”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