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上等舱啊!
地上铺着软软的皮毛,还有小火炉,空间也很宽敞。这多人坐在一起,也不觉拥挤,还显宽敞有余。
不过到底船有大小,面积有限。所以也没整什么分餐制,而是大家围成一桌,跪坐着,案几上的红泥小火炉里的羊汤煮得发白,咕嘟,咕嘟的,冒着诱.人的香气。
“还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坐定后,那文士拱手问道。
“哦,某姓贾,唤文,表字子言。乃是辽东人士。不知几位兄台如何称呼?”
杨晓然拱手问道。
“兄台是辽东人士?”
那几人诧异了,“如此说来兄台是要去辽东?”
“是!”
杨晓然点头,“准备去山东坐船,跨海而度,这是最快的法子。”
“原来如此……”
那几人点头,刚刚问杨晓然名字的文士拱手道:“我姓陆,名玦,字子眭,就是这郑州人士。”
顿了下又抿嘴笑道:“如此说来也是巧了,我等也是去辽东。”
“什么?”
杨晓然眼里闪过一丝警惕,刚刚端起茶盏的手微微一顿,心里暗道:“巧合?”
不动声色地抿了一口茶,道:“这天寒地冻,辽东又在战线前方,不知几位兄台这是?”
“自是报效国家!”
另一个文士拱手道:“某乃林志,表字青云,兄台有礼了!”
其他几人也纷纷介绍自己,然后一副打了鸡血的模样,道:“我等听闻前线吃紧,我大军被困安市,缺医少药,故而包了几条大船,选择走海路想去前方****。”
杨晓然有些无语,看了那几个青.楼女子一眼,道:“难不成诸位是逃跑出来得么?”
那几人一惊,道:“兄台如何得知?”
杨晓然道:“这几位姑娘虽看着与诸位同行,可诸位并无真心想寻.欢作乐的意思。离着这般远,想来是瞒着家人出来,这是打掩护。”
那几人惊异了。
再仔细看眼前这人。
脸色有些发黄,打扮也略显寒酸。只是那双眼睛颇为明亮,身上隐隐有一种上位者的气势,观察这般仔细,此人不简单啊!
顿时有种发现宝贝的惊异感,感叹道:“兄长洞若观火,我等佩服!”
杨晓然抿嘴一笑,抱拳道:“几位兄弟啥家弃业报效国家这等大义之举才让人敬佩。”
顿了顿又道:“不瞒诸位。子言也有此打算。准备回到家乡安置好老母亲,丢掉手中之笔,执刀上前线。这天寒地冻,我在京城求学时听同窗说前方战士无御寒之物,木棉根本无法抵挡那边的天气,想起我们的将士不是血染沙场,而是这样憋屈的死去,这心便如刀割一般。”
几人听了沉默了,过了好久才问道:“子言兄在京城求学?”
杨晓然点头,“家中贫寒,可母亲听说了三原县小青庄求学不要钱。家中父老凑钱于我,这等情谊……如今家乡父老正在饱受战火摧残,我岂能继续留在京城享受富贵?母亲也病倒了,所以我想回去安置好母亲后,便也上前线报效国家。”
杨晓然脑子转得飞快。这群人要是去辽东,还有这志向,那自己得表现出一样的志向来。再者,她也是去送物资得,只是目的跟他们略有不同。
融入一个群体最好的办法就是跟这个群体保持步调一致。老天真是开眼啊!
遇见了一群热血爱国青年,这下路上有了伴,想抓自己可就难了。
一群人肃然起敬,纷纷起身作揖道:“兄大志,我等不及也!”
说着便举杯要敬酒。
杨晓然忙起身,道:“多谢诸位兄台美意。只是乡梓老母亲还在病中,所以我便戒了酒水荤腥替母亲祈福。”
说着便端起茶杯,“只能以茶代酒,望诸位兄台恕罪。”
仁孝,忠义!
某姑娘瞬间就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品德高尚的人,一群爱国青年眼里都冒星星了。
人品好,还有能力,一番长谈下来后,便愉快的把这个贾子言接纳进了群体。
没几天功夫下来,便隐隐有以她为首的趋势。
杨晓然到底这多年的太子妃做下来了,又有前世为人的经历与知识打底,见识谈吐都不凡。
这么几天一相处下来,自然被人拜为神人,甚至有些狂热了起来。
杨晓然自己有诧异,难道姑娘已这么有人格魅力了?
她本就魅力不俗,气质超群,有着这时代好多人没有的洒脱。再加上见识与多年经历的累积,两辈子加起来都成老妖怪了。一群嘴上还没长毛的嫩头青哪里经得起她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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