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辆车上。
车里的人猛地刹车,冲她骂道:“傻.逼,赶着投胎呢?!”
她顺利地捡到了被车轮碾压得很脏的钱,宝贝地放入了口袋里。
放回去后,她又转头去看大屏幕。屏幕中,沈烙江和傅莳萱正在舞台的中心,他们身边也有不少上流社会的显贵,正在和自己的舞伴跳舞,一派温暖和歌舞升平。
“啊——”齐少兰看着画面,终于崩溃一般尖叫出声。
她想到,她也曾那么接近于那样的生活。或者说,当初沈白露还在的时候,她也曾衣食无忧。
可是,一切都没有了。
她从监狱出来,因为年纪大,这么些年又从未真的上过班,再加上有过案底,所以,她根本找不到一个正式的工作。
可是,当初沈白露留下的钱早就没了,她交不起房租水电,只能出去捡废品来卖。这次的扫大街还是捡垃圾时候认识的一个朋友介绍的,可是又因为这件事黄了。
刚刚差点被撞死,那个开车的人骂她是傻.逼,这一刻,她突然发现,自己真的是彻头彻尾的傻.逼。
如果当年,她没有背叛沈烙江;
如果后来,她能把沈白露教育好;
如果一年前,她没有对沈白露说那些话,如果她没有打她……
突然之间,泪水蜂拥而出,齐少兰想起自己当初怀胎十月的辛苦,想到沈白露曾经带给她的快乐。
她为什么要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说那样的话?为什么要亲手逼死自己的孩子?
潮水一般的后悔和痛苦将齐少兰深深席卷,她坐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大哭。
而前方的大屏幕里,温馨的画面还在继续,沈倾城挽着父母的手臂,正在和长辈们寒暄。
齐少兰隔着模糊的泪眼,看到沈倾城的肚子,忽而想起当初自己的女儿被摘掉了子宫,她到了医院,问的却不是她痛不痛,而是指责她没有利用催眠帮她!
“白露,都是我的错啊,都是我不好!”她大哭着,脑袋冲着地面上磕去。
地面坚硬,齐少兰的额头很快就见了血。她却好像不知道痛一般,一直撞着,直到,她的目光突然变得有些呆滞,她伸手一摸额头,都是红色的液体,于是,又开始大笑。
她站起身来,身上的衣服早就被冷风打透,在监狱里就已经白了的头发显得她整个人更加沧桑,她再次往屏幕看去,又哭又笑,然后一路念念有词地往远处走了。
她走后,刚才在这边扫地的清洁工才议论道:“刚刚那个女人好像疯了!”
“她一早来的时候还挺正常的,怎么突然神神叨叨的!”
“我听工头叫她齐少兰!”
“齐少兰怎么了?很有名吗?”
“你们没看,今天是沈氏总裁的婚宴?听说沈总以前的女朋友就叫齐少兰,这女人特别坏,之前就因为绑架沈总的女儿坐了牢!她当初还放话出来,说沈总肯定不会和傅总复婚!”
“还有这样的事啊,怪不得她突然那么反常啊,原来是气疯了!活该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