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那个金属立刻便泛发出猛烈的高温!
金属突然变得通红灼热,此人必须运用法门护住手掌,才避免被它直接烧伤。
他感慨的打量着手中的金属棍叹道:“‘雷炎之杖’……想当年此物纵横天下,谁能当其一击?可惜物是人非,昔日英勇无敌的塔克尔,如今烟消云散,早就神魂俱失了!”
大家默默的打量着这个修士,不知道他只是简单感慨,还是睹物思人,曾经跟这个神勇无比的塔克尔交往繁密、甚至直接是亲密无间的故人。
只是,听情形那个塔克尔应该是个西方人,而眼前的这个修士却是个东方人。
从两人的形貌上来说,他们应该不是一个空间的生灵,或许还有着漫长的时空跨度,两人会有这么密切的关系吗?
大家都凝视着此人,各自沉吟之时,就见这个修士这时收了真气,那个金属渐渐便恢复了原状,不再散发出汹涌可怕的灼热能量了。
他忡怔的打量一会这个金属棍,重新将它搁回四个力士抬着的架子,轻轻叹了口气。
这个金属棍沉重无比,虽然只有半截,显然有成百上千斤的重量。
四个大汉虽然都是水族力士,一架上这个金属,立刻咬牙切齿竭尽全力承受的样子,令人印象深刻。
看着四个水族力士“吭噗、嘀噗”的将那个神秘的金属棒抬回展架之后,大家又各自归位,坐回自己的椅子。
敖吉又以主人的身份,给大伙敬过了茶,然后才打量着那个感慨的修士,笑道:“这位道友,请恕敖吉无礼,小龙寻思良久,仍然感觉阁下十分面生,阁下究竟是……”
这以是敖吉第二次询问这个修士,就见他缓缓将茶杯搁回茶几,看了看敖吉微微一笑,淡然说道:“敖吉,你我都在北海,算来还是邻居,没想你竟然不识得渡客。”
大家听了他这话都是一愣,敖吉愕然说道:“你是……”
这人缓缓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字一句的说道:“一舟漂泊,四海为家,前程渺茫,且渡虚冥。本尊只渡有缘之人,一舟入海永不回头,引路人是也。”
显然,他们从来都没进过虚冥界,根本就不知道“引路者”接引众生之时,便会念诵这四句谶语,往往会让受接引者感激涕零、感慨万千。
大家听了都愕然,就听冯义庭吃惊的叫道:“引路者?!”
引路人又是一笑,这时回过头来,对冯义庭施了一礼说:“阁下是游吟者吧,引路人久仰大名,今日得见真是幸甚之至。”
冯义庭这才一笑,回了一礼说道:“所谓抛砖引玉,我等用此下策,只望能引出阁下真身,以便能指一条进入虚冥界的明路,还请引路者见谅!”
引路人轻拂长须喟然长叹:“神杖复出时,魔神重现日,九雄此间聚,神枪定乾坤!”
大家面面相觑,都不明白他这话说得是什么意思,倒是冯义庭似有所知,沉吟不语。
引路人说完此话又说:“游吟者大人,雷炎神杖的其他残件,本尊倒是能帮你寻求,但是须得借你神杖的残件一用,不知道大人能否割爱?”
冯义庭点点头,说道:“前辈尽管拿去,我们只求前辈能让我等进入虚冥界。”
引路人听了又说:“此事好说,且借大人手掌一用。”
冯义庭听了便跨了一步,将自己的手伸出。
引路人抓住他的手,在他的掌心划了一个虚符,然后又说:“大人若是想进入虚冥界,只须念‘呃拉咯娑嘛’五字,掌心的法符便会浮现,然后你将此符施加给身边诸人,其他人便能在你念出另外‘耶律托齐咯哞’六字真咒之时,一起随你进入虚冥界。”
冯义庭愕然望着引路人,就见他神色庄重的又说:“游吟者大人,你是有特权进入虚冥界不多的修士之一。阁下神通广大,还望体恤虚冥界众生修行不易,善待它们才是。”
冯义庭一愣,不知道他说的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正愕然,就见“引路人”的形态慢慢淡褪,显然正在从这个空间消失。
大伙默默凝视着这个神秘的修士,只听他又说:“雷炎之杖我先带走了。此杖须有德者才能获取并修复,天下能负此任者非大人莫属,我若是发现其他残件,自然会叨扰大人。我们须得合力才能恢复此杖,并将塔克尔真身召唤复生,追随大人左右!”
随之光芒一闪,“引路者”突然便从这个空间消失不见了!
再看展台,那个神秘的金属残件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