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么厉害的弟子,可真令人意想不到……既然这样,此事便得小心处置了。”
苏求凡听师叔这么说,不免一愣,这时犹豫一会,才不无小心的说道:“师叔……”
曾一郁看了看他,这时吩咐道:“起来吧求凡,这只神兽可不是你能敌的,你师妹受伤一事跟你没关系,你先起来说话吧。”
苏求凡应了一声,便从地上站了起来,这才又说:“师叔,其实当时冯义庭也不想跟我们动手,他召出貔貅出来估计是想吓吓大伙,但师妹突然出手,我觉得……”
曾一郁横了他一眼,哼道:“不管怎么样,你师妹如今是受了伤,而且崆峒派的神剑被毁,总得找他们要个说法!你这时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苏求凡抱师妹回崆峒之后,怒气一过,慢慢也感觉柳芙蓉也有些过分了。而且,当时冯义庭肯定也不想这种结局,还主动提出给柳芙蓉治疗。
苏求凡为人清正耿直,可以说为人不偏不倚,算是个正儿八经的玄门术子,这才想将当时的真实情形还原,以便给师叔一个中规中矩的看法,好作决定。
可是听了师叔这么喝斥自己,便默默打住,不再说话了。
曾一郁瞪了师侄一眼,这时轻轻叹了口气,又说:“求凡,你有时也太过愚直,这样的姓子可不行。你想不管当时的情形如何,你师妹受伤,本派双剑之一受损的结局是摆在那儿的。于情于理,昆仑冯派都应该给我们一个交代,否则我们找谁说理去?”
苏求凡叹了口气,默默的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了。
曾一郁教训了师侄,这时皱着眉头又说:“昆仑派自昆仑大师之后,总坛便没落了。据我所知现令分开一派三支,以冯派为首,以下又有刘、贺两个代表分支。而这个冯派传人,最出名的应该是冯龙鸣了,他归隐之后,都是一些名不见经传的掌门。而这个冯义庭的父辈好像就是一个普通的工程分包头儿,只怕应付此事的礼数不会如此到位。”
他分析了一番,这时又说:“再者,这个冯义庭既然毁了本派仙剑,还伤了本门弟子,估计也不敢跟其父辈明说,肯定会不露形迹。因此我们要讨说法,须得好好准备才行。”
苏求凡还是无语,曾一郁便问道:“当时你们在场的,可都有哪些人呢?”
苏求凡沉吟了一下,便将当时在场的人一一道了出来。
曾一郁听了,又叹了口气,沉吟一会说道:“既然这样,我就得将在场的中原剑派师门都一一通告,将他们请到崆峒来走一次才行……求凡,你先下去歇着吧,记得照看师妹,免得她受伤之后恢复不好,修为受到影响。”
苏求凡应了一声,这才辞退了师叔,退去看师妹的受伤情况去了。
曾一郁在大殿中坐了一会,取出文房四宝,沉吟一会写了一叠请谏,收入袖中之后,再慢慢走出殿去,遥望着天空,然后起了一个法诀,念念有词。
随着他的嘴巴轻轻呢喃,就听远远的,突然听到远方传来游人的惊呼。
嘈杂阵阵传来,只听有人分明在大叫道:“天哪,那是什么鸟!你们快看,玄鹤洞那儿、对、对!就是那儿飞来的是什么鸟啊!”
更有人失声狂呼:“玄鹤!玄鹤出来了!那是玄鹤……天哪,玄鹤出来了你们快看!”
“是啊!那两只黑色的大鸟……就是崆峒山传说中的玄鹤啊!它们正是玄鹤洞方向飞过来的!真是两只玄鹤!”
果然,只见问道宫的香院向东南方向,东台悬崖绝壁上,突然飞出两只黑色的仙鹤,这时正翱翔在山谷之中,不是传说中崆峒山神秘玄鹤,还能是谁!
传说,崆峒山的玄鹤洞内,有一对黑色的仙鹤栖息在其中。
有人说,这对玄鹤是当年广成子在此修仙时养大的。也有人说这对玄鹤,根本就是广成子的两个炼丹的道僮所变。它们平时在玄鹤洞从不外出,只有极尊贵的游客来到,才会飞出洞外表示迎接和尊重。它们这时飞出玄鹤洞,莫不是山中来了至尊的贵人?
亲眼目睹的游客们正在吃惊,指指点点惊讶不己的时候,就见那一对黑色的玄鹤一飞出玄鹤洞,立刻朝着广成丹穴之下的悬崖落去,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游客们大呼小叫,可那对神奇的玄鹤甫一出现便消失不见,这才如梦初醒议论纷纷,惊愕不己,看见的拚命描述,没见过的表示怀疑,以为看见的胡说呢。
曾一郁站在大殿外的空坪、也就是悬崖边上,这时收起法诀,就见那对玄鹤扑面而来,最终落在大殿边上,化成了一男一女,两个道僮。
原来,这对玄鹤是飞入隐在仙障之中崆峒派的主殿了,因此突然消失再无踪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