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坛的地方为中心,全部四散逃开,躲得远远的好像十分害怕,分明是想逃离此处一般!”
海燕儿看着身边的文书,用难以置信的语气说道:“你们信吗?那些小小的虫子,怎么可能如此聪明,竟然知道那毒药如何霸烈一般!我记得清清楚楚,它们肯定想逃离那毒越远越好,最后只是没命外飞,竟然再记不得去吃地里的庄稼、和村头的树叶了!”
海燕儿虽然只是一个幽灵,但是满脸的惊骇清晰可辩,看得大伙心中只发麻!
大家这才明白那毒药有多厉害,连小小的蝗虫也能感受到它强大的死亡能量!
海燕儿脸色迟疑不定,这时呆呆瞪着一个茫然的方向,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大伙都直勾勾的瞪着她,良久之后,才见她又叹了口气,随之说道:“可是己经迟了。那满天的虫子,在瓷坛头天埋下之后,便以它为中心,迅速死去……三天之后,漫天飞舞的蝗虫,竟然无论距离的远近,全都莫名其妙的死掉了、连一只也没有留下!”
海燕儿说到这儿,眼睛中再次浮起深深的恐惧,显然想起那时的情形,太过诡异而可怕了,就算经过这么久的时间后,仍然令她毛骨悚然!
她就这样漫无目的的瞪着一个虚空,直到眼中的恐惧慢慢异变,最终变成一缕悲伤。
冯义庭默默的望着她,心里暗想:“如此可怕的剧毒,估计谁也不敢轻易乱用,可怜海燕儿的父亲,根本不明白这毒的厉害,只怕后来惹出不少祸患,才会让她如此难过。”
果然,停了很久很久之后,海燕儿才悲伤的继续述说起来:“到那时,我爹才明白这毒究竟如何可怕,他也害怕起来,便走乡串户,一家一家去警告,千万不能碰那蝗虫。”
海燕儿悲伤不己,可惜她是幽灵,根本就没有眼泪可流,她呆呆跪在地上,这时伤心欲绝的继续说道:“可是,当时谁也不相信我爹,大伙见蝗虫突然死了,全都高兴不己,只当是老天眷顾,都不相信这蝗虫之死,跟我爹娘有什么关系……他说的太过玄奇,大家又怎么肯相信他的话呢?”
冯义庭轻轻叹了口气,就听海燕儿声音越来越低,这时近乎呢喃的又说:“我爹怕别人不相信,便捉了一只鸡,想让它试下蝗虫的毒姓,以便让大伙明白。可是那鸡死活也不肯靠近虫子,想让它吃死去的蝗虫,根本就不可能啊。”
海燕儿说到这儿又停下来了,看得出她的情绪很激动,如果不是幽灵的话,估计她肯定是在痛哭不己了。
良久后只听她缓缓说道:“大伙当时不相信我爹,都轰笑起来,也不打算再理他,准备各自回家了事。有些还商议着,去扫些蝗虫用油炸熟,能解除饥饿……我爹、我爹怕大伙受了毒虫的伤害,一狠心便将那毒虫抓在手中了……”
海燕儿说到这儿将头低下,这时断断续续的说道:“我爹去抓虫子的时候,只是哀求乡亲们照顾我跟母亲……大伙听到他这么说,才有些郑重起来。他们转过身来,就见我爹一触上那死去的蝗虫,先从手上开始,那只胳膊迅速便枯萎……我爹显然是吓了一跳,他分明己经将那虫子扔掉了……可是、可是他那抓过虫子的手,仍然迅速往上漫延,直到他整个人,突然就变成了一具干枯的骸骨……”
海燕儿说到这儿停了下来,看得出她的情绪仍然很激动。
她稍微沉吟了一下,显然在把持自己的情绪,完了才伤心的说道:“直到这个时候,村里的人才相信了我爹……大家再也不敢去碰那些被药毒死的虫子。这件事很快就传开了,四邻八乡也明白了,这些虫子含有剧毒,是不能去触碰的。”
所有的人听到这儿都倒吸一口凉气,望着慢慢将头垂下的海燕儿愣住了。
海燕儿说到这儿便停下了,她低着脑袋静静的一动不动,也不再吱声。
显然,她在为自己的父亲难过,也为自己的父亲感慨。
试想,如果不是他父亲的决断和勇敢,最终以身试毒警醒村民,或许那一次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会死在那种可怕的毒药下。
大殿上因为海燕儿的沉默,再次宁静下来,大家都在惊讶感慨,哪儿有人吭声?
显然,那毒的威力也太令人吃惊了,这玩意简直不能用“毒药”二字来形容、天下怎么可能有如此霸烈而可怕的剧毒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