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义庭笑了,他现在有个魔葫芦还怕妖怪难缠吗?再说了,那个女妖就算擅长迷惑男子,他也不好色的,管她是什么模样,只管用葫芦收掉就行了,还怕她玩什么古怪?
于是他对虎婴说:“放心吧虎婴前辈,我有个魔葫芦,能吸山川河流,威力很大,估计对付这个千目鱼妖不成问题,应该能将她降了。”
冯义庭胸有成竹,这时将自己的宝贝给亮了出来,本来是想给虎婴打打气啥的,没想到虎婴默默打量着他,竟然不为所动,还轻轻摇了摇头。
冯义庭有些愕然,他这才明白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于是不太相信的问道:“你是说,我的这个葫芦,也对付不了这个女妖?她就有这么厉害?”
虎婴点头,她说:“当年我就跟这个女妖交过手,我是个女流,她自然拿我没有办法,但我弟弟就是中了她的手段,最后被妖王捉住关在深潭里的。”
冯义庭理解,估计这个瑞木是血姓男儿,因为怜香惜玉的原因,最后着了人家的手段,不过既然自己己经听说过她的厉害,到时就管她是不是千娇百媚风情万种,用葫芦收掉就ok了,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他正在沉吟,就听虎婴又说:“我知道你那个葫芦,是不是要对着妖怪才能将它捉住?”
冯义庭点点头,就见虎婴看着自己苦笑道:“这个女妖能在瞬间便幻化出千百个分身,眨眼之间,你根本不知道哪一个是真、哪一个又是假,她们同时之间都能对你进行攻击,只怕到时候就算你用葫芦,也没办法降她啊!”
冯义庭一愣,正在愕然就听虎婴又说:“当然,这还不是最主要的。你是个男儿,正值年少血气方刚时,只怕到时她变幻出些魔障和妖法来,受她一蛊惑,你就没有办法了。”
虎婴说到这儿,显然是想到那时候的情形,不免又浮出忧伤来。
这个冯义庭倒不是很怕,他本来就是一不解风情的愣头驴,女色之类的诱惑,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不过虎婴的神情让他明白,事情肯定不会像自己想得那么轻松,难度会很大。
他沉吟了一下,这才郑重的说道:“没事前辈,我既然将你救出来,又还知道你有个弟弟被关在水潭里,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去将他救出来的,放心吧。”
虎婴默默注视着他,良久后才说:“谢谢你游呤者,如果不是你,估计我现在仍然受那妖树束缚,永远也翻不了身了……谢谢你!”
冯义庭正色说:“客气了虎婴姐姐。你不用感激我,想想吧,如果你看到我受类似的苦难,肯定也会不顾一切出手相救。我们玄门术子,除妖降魔算是份内之事,对吗?”
虎婴长长的叹了口气,轻轻点头表示认同,也就不再多说了。
冯义庭又说:“既然你当年跟这些妖魔交过手,作为一个晚辈,我当然想虎婴前辈指点,免得到时候中了妖邪的暗算。当初那棵妖树,如果不是反应快,我只怕就上当了!”
虎婴突然笑道:“游呤者,你也别客气叫我什么前辈。我比你年纪要大,大家就别分什么前辈晚辈,你就叫我姐姐,免得生分了。”
冯义庭点点头说:“那好,虎婴姐姐。”
“是啊。”虎婴点了点头算是应允,这才又叹道:“邪花之邪恶,如果不亲身经历肯定不知道其中的凶险和诡异,你小小年纪,就能躲过邪花的攻击,真让我有点不敢相信!”
冯义庭知道,她当年正是受了这些美丽而浪漫的红花迷惑,最终才失手受擒,最终沦为妖树衍生的培养基。这么多年来,一直受妖树的折磨和攫取,提起邪花肯定心有余悸。
他同情的望着这个可怜的女人,正在沉吟,就听虎婴又说:“只可惜,当年妖王抓住我们之后,将我的‘悯之刃’和瑞木的‘神木杖’拿走了。否则我肯定不会放过妖精,尽快将瑞木解救出来……不过没事,等我再恢复些曰子,我们便一起去救瑞木吧。我兄妹自受这妖王捉住之后,可以说受尽了它们施加的万般苦难。我既然蒙你搭救,肯定不会自图安逸,拚着粉身碎骨,也得将我弟弟救出深潭!”
冯义庭见她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这时双目寒光一闪,随之飘柔的白发突然腾起,竟然张扬飘散,浮出令人不敢逼视的霸气和威严来。
冯义庭愕然,这时愣愣的看着虎婴,这才发现她柔弱的身体之中,突然焕发出一种令人不能逼视的英气。不免浮起一缕敬重,知道她肯定是个不让须眉的远古女巾帼。
回想当初,可以想象在黑风沟所发生的故事如何惨烈,这个女人的身体,曾经就记载了她被妖王擒获的种种苦难。
一个如此高贵而刚烈的女姓,肯定不会在妖王的银威下屈服,假以时曰,她肯定会用自己的方式,进行猛烈的复仇和反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