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宁宴自然是发现了,这也很容易理解,原主是恨小包子的,如果不是稀里糊涂的被人睡了,她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生下小包子更不在预计之内,心里不平又怎么会善待孩子,平日里对小包子更是非打即骂,小包子能够活到现在也是命大。
现在身体的芯子换了,作为接受良好教育的人自然不会儿去做虐待儿童的事情。
小孩子都是敏感的,态度稍稍改变一点儿,就能感受到。
虽然知道小包子好奇,但是宁宴不会主动解释什么,她又不是原主,于生活习惯上肯定有些不一样,如果每天装成原主的样子,唯唯诺诺还虐待孩子,那还不如不重活这一遭。
捧着豁口碗,一瘸一拐的回到空荡荡的院子里,宁宴就开始处理沾染泥巴的知了猴。
知了猴放在盐水浸泡,再用油炸最为美味,可惜的是这个家太穷了,连最基础的米都没有更别说油盐了。
宁宴只能用干锅翻炒一下,炒熟之后,将野菜煮了,没有油盐酱醋,即使是宁宴也没有办法将野菜变成美味,只能用清水煮熟,坐在石头墩子上,拿着筷子夹着知了猴就着野菜往嘴里塞去。
许是饿急,宁宴竟然觉得野菜也很好吃。
一晃眼的功夫,碗里的知了猴就被吃完了,瞧一眼瘦巴巴的宁有余,宁宴就觉得亚历山大:“还饿吗?”
“不饿了。”宁有余摇摇头,端着两个豁口碗往院子里的水瓮旁边走去,踩在石头上拿着水瓢子,淘出一盆水把碗洗干净,放在灶房里破旧的橱柜里。
许是因为身子太过于瘦弱,宁有余的脑袋被衬托的很大。
就跟……前世看过的大头儿子一样。
宁宴叹一口气,穷人家的儿女早当家是什么意思,现在的宁宴是再理解不过了。
在院子里走了一圈,找到一把生锈了的斧头,转身往小包子看去,张口:“我去山上砍点柴儿去。”
“砍柴?就不怕被熊瞎子吃了?”
“……”这小鬼到底怎么说话的,宁宴额头直跳,头上的伤口也疼了起来。
她必须得上山一次,脑袋上受伤,不上药是不成的,她需要的药材又买不起只能上山采药,耽搁这么久还没有发烧已经算是运气好了。如果发烧了,大概会再死一次。
“在家里等着,晚上回来给你带肉。”
宁宴刚走出家里的栅栏门就听见身后传来塔塔塔的脚步声:“我跟你一起去!”小包子跑到宁宴身后,眼里还带着不安害怕。
……害怕?是了,刚才原主撞头寻死,怕是将小包子吓到了。
原主再不好,也把小包子拉扯到现在了,说是相依为命也不为过。
宁宴拉着宁有余往山上走去。
穿过一条小径走到山脚,除了盛开的野花不知名的花草时不时会有两只灰色的野兔从眼前跳过去。
宁宴从地上捡了几块石头,拉着小包子宁有余站在树后,耳尖一动,听见草丛里传来的声音,手里的石块掷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