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万,剩下的钱,购买了理财产品,产生的收益部分,用于给青山村的孩子们填补日常生活所需。”方朝阳不隐瞒道。
“听得我都想去当律师了。”女记者笑了。
“请坐吧,下一位记者请继续提问。”方朝阳道。
小赵拿着票据回来,还给了方朝阳,见后排的一名女记者,手臂伸得格外长,指着她说道:“请后排左边第三位记者朋友提问。”
这是一名梳着齐耳短发的干练女记者,二十出头,方朝阳看着眼熟,还是想起来了,正是打过交道的慕青。
这人很不老实,一定会有犀利的提问,果然,慕青说道:“我是来自《求索报》的记者,请问方法官,我得到一条消息,上个月您在银行一次性取了三十万,这笔钱用在了什么地方?”
“银行不该遵守为客户保密的原则吗?”方朝阳反问道。
“我的消息并非来自于银行,而是一名网友。”慕青很擅长辩解。
“对不起,这笔钱的用途,暂时不方便讲,无可奉告。”方朝阳直接拒绝了。
“据说,这笔钱你给了刘月晴老师,作为感情结束的一种补偿。”慕青又说道。
“胡说八道,我跟方法官之间,从来没有那种关系,我很尊敬他。”刘月晴愤怒地站了起来。
“月晴,坐下。”方朝阳道。
“解释不清楚,媒体和公众就有权力质疑。”慕青振振有词。
“我认识你,慕青记者,你可以质疑,但也要有根据,信口开河就不对了。”方朝阳有些冷脸。
“但你确实在银行提取了三十万,去向不明。开律师事务所时的收益远高于这些,为什么偏偏这件事不能解释?”慕青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好吧,我本来不想说,这笔钱我捐给了一名患有重病的孩子,大家都有点节操,不要再去调查那孩子是谁,会搞乱别人的生活。”方朝阳道。
小赵有点慌了,第三名就挑了个刺头,急忙说道:“请下一位记者提问。”
“方法官,我不明白,受捐赠人为什么不能站出来说话?”慕青不肯放弃提问的机会。
“我是匿名捐赠的,设身处地的想想吧,你愿意一辈子头上都有个救命恩人的压力吗?”方朝阳道。
慕青一时语噎,闷闷地坐了下来,小赵指向了一名看似普通的男记者,没想到的是,他的问题更为犀利。
“我是《食品报》的记者,现在经营一家自媒体博客,请问方朝阳法官,你是如何当上审判长和副院长的,跟你的年龄不相符,很多人一生工作,都到不了这样的高度。”
“总不会是因为颜值很高吧!”男记者又补充了一句,语气中不乏嘲讽。
“方朝阳法官的业务能力,有目共睹,你这么问不负责任。”小赵都有些急了,身边的审判长,可是她的偶像,不容侮辱。
“方法官,请回答,这里面是否有暗箱操作?既然你当律师时赚了不少钱,有资本有能力这么做。”男记者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