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女?”宗政墨玩味地勾起唇角,“看样子,基本上可以确定叶振逸的身份,他必定也是鬼门宗的人。”
沉音既然爱的人是叶振逸,若叶振逸不是鬼门宗之人,以沉音的手段,能够容忍其他女人在叶振逸身边么,估计早就杀了沈碎雪。
鬼门宗的宗主是女人,而少主却是一个年轻的男子,与叶振逸孤儿寡母的身世倒是对得上号。
宗政墨有九分的把握可以断定:叶振逸便是鬼门宗的少主!
那么,发生在郑媛身上不得解的事情,已经解释得通了。
这也是鬼门宗少主屡次对郑媛手下留情的原因。
白虎在宗政墨面前相当正经,收起了一贯魅惑男人的作派,毕恭毕敬地说道:“主子,既然叶振逸是鬼门宗的人。此事,需不需要告诉王妃,毕竟他们曾经……”
白虎话还没说完,便被宗政墨冷戾地打断:“不必,关于叶振逸的真实身份先不要告诉王妃,休要多言!”
白虎面露疑色,如果王妃知道叶振逸是鬼门宗的人,以鬼门宗对她的所作所为,王妃对叶振逸不是只会剩下仇恨和厌恶么?
“是,属下谨记!” 但主子的命令不容人质疑。
宗政墨慵懒地看向杜流觞,吩咐道:“杜堂主,从现在开始严密监视明月楼的一举一动,她们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一一向本王禀告,尤其是里面的沉音。但是,切记不要打草惊蛇,本王要掌握他们的所有行动。”
宗政墨黑眸幽邃,话锋一转,沉声道,“还有叶振逸,此人心思深沉,警惕性也很强,能够隐匿于鬼门宗不被任何人察觉出破绽,擅长伪装,你们不必监视得太密,以防他察觉。”
“是。”杜流觞谦恭道,忧郁的眸子谨慎地看了一眼宗政墨,而后敛眸。
“本王听说,叶振逸的母亲就在他府上,有没有查清这个女人的相貌?”
“暂时还没有,叶振逸的娘一直闭门不出。而叶家守护森严,属下不能轻易派人进去查探,以免打草惊蛇。本打算利用他的夫人沈碎雪,可是这沈碎雪自从入了叶家,不是流产病重,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属下的人也没找到机会。”杜流觞道。
“沈敬,沈贵妃呢,难道他们也不管沈碎雪么?”宗政墨转身走到书案边,优雅地坐下,历眸扫向杜流觞。
“是,属下知道该如何做了?”杜流觞抹了抹冷汗道。
“太子最近在干什么?好像抓捕鬼门宗嫌犯的事情没有先前上心了?”宗政墨想了想,冷声问道。
“的确!自从那日主上故意提醒鬼门宗少主翻案之后,太子估计是在鬼门宗人的刻意诱导之下,随即暂缓停下抓捕的节奏,暗中查探二十三年前的一桩冤案。”杜流觞又道。
宗政墨嘴角勾起一抹嗜血妖娆的寒意,邪魅道:“洛国太子近日也悄无声息地到了京都,加上鬼门宗,以及东宫太子的有心拖延,怕是皇兄的好日子快过到头了。”
………
郑媛坐在莲池边,逗弄了一会儿锦鲤后,拍拍小手,嘴里哼着不着调的曲子,怡然自得地打道回屋,准备吃点零嘴儿。
刚走到凤鸣轩的门口时,郑媛转眸便看见一抹刺眼的红影正向阁楼飘去。
郑媛揉了揉眼睛,定眼一看,当看清是谁后,绝美的小脸顿时一片冰冷,眼中泛起森寒之意。
那抹红影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孔雀开屏自作多情的洛玉公主。
这人还真是有打不死的小强精神,早上她便听百里风月说起洛玉昨日引诱宗政墨的丑事,转眼间,又准备上演色诱了撒。
此刻,洛玉穿得规规矩矩,并没有像昨日那般袒胸露乳。她双手捧着一个装满鱼汤的玉碗,面色酡红,步履轻快地朝着阁楼而去。
郑媛冷冷地盯着洛玉,此时宗政墨在书房谈事,根本就不在阁楼,这洛玉怕是要空跑一趟咯。
等洛玉走近了些,郑媛双手环胸,身子微移,痞痞地挡在她前面,眉梢一挑:“我说公主啊,你在这白吃白住也就算了,居然还心怀不轨。既然大神医已经将你的毒解了,我可不能继续留你在王府,你是自己滚出去呢,还是我让人请你滚出去呢?”
洛玉迫不得已停下脚步,眼眸中闪过一抹嫉妒,她可不是白吃白住,琴缺坑了她一百万银子,完全可以抵掉。
但是,她什么也没说,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做,随即转向左边,打算从郑媛左侧绕过去。
但是,郑媛怎能给她机会呢,她向左,郑媛也向左,她向右,郑媛也向右。
洛玉气急败坏,愤恨地盯着郑媛,气道:“郑媛你这个死女人,给本公主让开,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