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宗政墨,你究竟是几个意思,老娘不就是早上肚子饿了,你才没有成功地吃掉我,我也没有吃掉我。你就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没天理啊,你这个天杀的负心汉。”
越说越伤心,到最后嚎啕大哭起来。
可是,她鬼哭狼嚎了半天,宗政墨好似没有听到一般,如老僧坐定般淡定。
唉,宗政墨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她现在哭晕了,这男人估计都不管她了吧。
晚上,郑媛仍旧睡在凤鸣轩,宗政墨依旧休憩在阁楼。
接下来的三天,郑媛想尽了各种办法,甚至亲自下厨,洗手作羹,换着花样做了很多好吃的,宗政墨连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连人带碗给扔了。
哎哟喂,郑媛顿时一阵肉疼,好心全被哗了狗。
她现在完全成了狗不理包子。
郑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小手撑着下巴,眼珠子不停地转动,想到她前几日特意在水云坊定制了一批衣服,正好最近每天面对九皇叔的冷眼讽语,不如今日出去取衣,顺便散散心。
思及此,郑媛突然精神大振,立马吩咐下人备好马车,简单地吃过午饭,便带着青黛、青竹出了大门。
坐上九皇叔的专属马车,郑媛对着驾车的侍卫吩咐了一声:“去衣品轩。”
侍卫挥动马鞭,马车快速地走了起来。大街上虽然行人络绎不绝,但是一看到是九皇叔的马车,还是自发地让出一条道来。
郑媛伸手掀开帘子朝外看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小脸上晕染着明媚动人的灿烂笑容。
街道上,商铺林立,叫卖声不绝于耳。仅此一眼,便知京都的繁华。
随后,郑媛淡淡地放下帘子,车内青黛青竹念念不舍地收回视线,她们鲜少有出门的机会。
聚香楼二层雅间,叶振逸和东宫太子宗政乾,以及郑媛的大哥郑蘅执杯痛饮。
叶振逸一袭白衣胜雪,正坐在窗边的位置,微微转头,便看到了郑媛灿若阳光的笑容,不由怔了怔神,视线不由自主地追随着马车而去。
温润的眼眸闪过一抹异色,他已经有多久没见过郑媛如此明媚的笑容了,好像自从她嫁给九皇叔之后,这样的人,这样没有阴霾的笑,便不在属于他了。
叶振逸缓缓地闭了闭眼,心底被掩藏的悲伤无边地蔓延开来。
他甚至痛恨他现在的双重身份,人前他是温润如玉的武状元兼京兆尹,人后他却是可以任意杀人的鬼门宗少主。
叶振逸手中握着的白玉杯紧了紧,再睁开眼眸,眼神无波地注视着马车渐行渐远。
“呵呵……”身旁穿着一身黑色锦缎长袍的宗政乾,探头看了一眼外面,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叶大人,不过一个女人而已,何况还是一个已经属于别人的女人,你就算再流连忘返,你争得过九皇叔吗?他若不想放手,你又能怎么办呢?只能怪造化弄人,不过,你能娶到护国公的女儿,也是不错的。那沈碎雪并不比郑媛差。”宗政乾淡淡地看着叶振逸,轻啜了一口清茶。
虽然,叶振逸是沈敬那个老匹夫的女婿,但他并不隶属于沈贵妃一派。
这样的人,他自然是要好好重用!
叶振逸心中冷笑,面上没有任何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