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绝对不能认账!
她记得,这个男人甚至还将她整条手臂都扯脱臼了,疼地她撕心裂肺,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她都没找他算账,索要心灵加肉体的赔偿,他倒好意思先来兴师问罪了。
郑媛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他,撇了撇小嘴,气势弱弱地说:“九皇叔,你好像选择性忘记了,你当时差点废了本姑娘一条胳膊?本姑娘觉得现在都还疼地慌,咋办呢?”
宗政墨伸出手指捏了捏郑媛白嫩的脸蛋,眉梢一挑:“你的意思可是,本王差点扭断你的胳膊,刚好抵消你的罪过?”
“嗯嗯。”郑媛点头如捣蒜,一巴掌轻轻挥开他的手。
宗政墨似笑非笑,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伸手扯了扯她的左手臂:“但是,你的手臂好端端地长在你身体上,于你并没什么损失啊。”
话锋一转,语气森寒:“不过,换个角度来思考,其实你是间接承认了,你差点睡了叶振逸这个事实,差点红杏出墙,差点给本王戴上一顶绿帽子,差点让本王沦为京都的笑话,差点让整个平王府而蒙羞,差点铸成不可挽回的大错,你说你该当何罪呢?”
差点、差点……六个差点?
郑媛额头上青筋暴起,脑门上立即挂起三条黑线。
她感谢他二大爷的,感谢出这么多莫须有的罪名!
这男人是故意找茬的吧?
你瞧瞧,六个排比句,层层递进,用的甚是好哇!一个个高帽子戴地真是爽快利索啊。
亏得她刚刚悲秋伤春了一把,神经大条的她,难得情感崩溃,得出一个她爱上他,爱到无可自拔的事实。
这一定是幻觉,出现幻觉。
宗政墨见她一副神游太虚的怔忡样,凤眼一暗,冷飕飕地瞥向她,“你在质疑本王的话?”
嘿嘿嘿。
郑媛干笑三声,抬眸瞥向宗政墨,一副讨好打商量的调调,“那个,九皇叔,你刚才不是说,谢人要贡献点实际价值吗?我还是好好感谢你一番吧。”
宗政墨薄唇一勾,睥睨道:“既然,你真的有心感谢本王,那就将本王的名字练习一万遍,一天时间完成,本王要亲自检查。”
一、一万遍?还是用毛笔写的。
郑媛顿时苦着一张小脸,,扯了扯宗政墨的衣角,可怜兮兮地耍无赖道:“人家大毒刚解嘛,身体耗损严重,体虚力乏,手软脚软,根本就没力气去练习写字。”
宗政墨淡淡地睨了她一眼,伸手慵懒地拨弄着她耳边的发丝,漫不经心道:“你都有力气出门翻人家后院,难道没有力气写字么?”
郑媛心一凛,她的行踪果然在他眼里都是透明的,无处可盾。
“我去看看我的好姐姐啊,可是,等我去了之后,才发现她已经变成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我听周遭的邻居说,她是被十个男人强奸才发疯的。”郑媛眨巴了一下眼睛,偷偷瞄着宗政墨的脸色。
她心中猜测,这事情十有八九是宗政墨做的。
宗政墨手上的动作一顿,俊脸上的神色晦暗不明,凤眼微眯,似乎在想着什么。
半晌,才幽幽地惋惜道:“仅仅十个男人真是便宜了她,本王还专门为她准备了一个军营的男人,再将她卖入边疆呢?可惜,一个都没用上呐。”
汗!九皇叔,你也太狠毒了点吧?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郑媛瞬间反应过来,一脸吃惊地望着他,声音陡然拔高:“这件事不是你做的吗?”
纠结了一下,她实在想不到有什么人会这样对待郑韵。
宗政墨不悦地拧了拧眉,阴沉道:“同一天,本王的人赶到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被人奸污,弄疯掉了。”
侧眸斜睨了一眼郑媛惊讶的表情,凤眼半眯,云淡风轻地说:“死女人,你知道是什么人做的么?”
郑媛茫然地摇摇头,她以为是九皇叔做的呢。
“本王还来不及问她,究竟是谁给她的姽婳之觞,她便已经被折磨得疯了。你说,你的好姐姐都得罪了什么人呢?”宗政墨若有所思地瞥向郑媛,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处细微的表情。
郑媛依旧茫然地摇摇头,而后又伸手指了指自己,“我,她得罪我了。可是,也不是我干的呀。”
“本王知道。”宗政墨淡淡道,但是此事绝对与你脱不了干系。
郑媛突然想到宗政墨进了一趟宫,便问道:“你今天进宫,是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没什么,就是鬼门宗的事罢了。”宗政墨淡淡地回了一句,并不愿意多谈。
又是鬼门宗?
“这姽婳之觞会不会就是鬼门宗的人交给郑韵的哟?”
“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