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魅的宗政墨,眼光骤亮,小手指娇羞地拨弄着一缕青丝,高深莫测地问道:“九皇叔,你该不会很早之前,就看上本姑娘了吧?你就承认了呗?”
“哼,本王从未看上过你!”宗政墨黑瞳带了一丝神色暗茫,冷嗤道。
死鸭子嘴硬!
郑媛半眯着清眸,突然将小脑袋耷拢在他肩上,软绵无力的柔弱样子,分外惹人疼惜,幽幽地叹道:“可是,本姑娘已经看上你了呗,九皇叔,你怎么看呢?”
“女人,那是因为你眼没瞎,祖上冒青烟了。”宗政墨凤眼微闪,凉薄的唇勾起一抹优雅迷人的好看弧度,说出的话却噎死个人。
郑媛身子顿时变得僵硬无比,好尴尬啊。
心里暗自吐槽,你这个自恋狂,你知不知道,老娘正在鼓足勇气对你表白。
表白、表白、表白,懂不懂啊?
九皇叔,你就是一个大猪头,蠢萌的大猪头,不解风情的猪八戒。
若是九皇叔听到她内心的呐喊,肯定会毫不客气地将某人踹下去,着地的时候,再给颗糖,将人捞上来。
郑媛无奈地翻了翻白眼。
抬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他,伸出小手撩起宗政墨的一抹墨发,与自己指尖的青丝交缠在一起,两指相交,打了一个死结。
奈何两人的头发太过顺滑,立即松散开来,郑媛也不在意,继续打个死结,继续松开,再打,再松,玩心大起,乐此不彼。
郑媛懒懒地靠在宗政墨怀里,气哼哼地不理会他,看着手中一遍遍滑落的头发,不满地嘟囔了一下嘴。
这皂角洗头的功效真神奇,头发如丝绸般柔滑,品质真是上乘哇。
“你这是干什么?无不无聊?像个小孩子一样。”宗政墨皱眉看了一眼怀中玩得不亦乐乎的人。
“哼哼,你不懂,本姑娘这是在打夫妻结。九皇叔,你难道没听说过结发为妻的典故么,孤陋寡闻了吧。”郑媛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被宗政墨刚才的话打击到了,气呼呼地哼道。
结发为妻?
宗政墨眼光一亮,幽暗的凤眼中绽放出一抹潋滟清华的笑意,这个回礼不错埃。
想到这,宗政墨突然毫无预兆地以手作刃,瞬间擦着郑媛的额头斩断一缕青丝,反手再割了自己一缕头发,将两个人的头发交缠在一起,打了一个结,收入怀中。
“这就当作是你送本王的回礼,虽然礼物小了点,不值钱了点,但是本王是不会计较的。”
宗政墨慵懒随意地看着一脸呆愣的郑媛,一双犀利的眸子,闪着精光,如草原上狼的眼睛,冷戾、税利,死死盯着自己的猎物。
郑媛摸了摸额头中央随风飘荡的碎发,心里却气得直想骂老天,为毛不是其它地方的头发啊?
这样子留个戳戳太招风了,太他娘的难看了。
她的发型全毁了。
但不可否认的是,看着她的头发和他的交缠在一起,内心还是很开心滴,开心直想打滚哟。
相比于平王府这边的甜蜜,武状元府邸却发生了一件令人心寒的事。
这更加直接导致了沈碎雪以后对郑媛刻入骨髓滔天的恨意,恨到此生都不得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