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老臣回头会严厉教导他们。”郑子庵腆着老脸斟酌道。
“你是说本王瞎了?”
“老臣不敢。”
宗政墨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郑子庵,慢条斯理地说道:“看来,只得本王亲自出马,替自己的王妃讨公道了。”
语音刚落,隐匿在暗处的朱雀手握利刃,身形快如闪电,顷刻间点了郑蘅和郑韵二人的穴道,挟持着两人,恭敬地问宗政墨:
“主子,左手还是右手?”
“随便。”宗政墨眉梢一挑,冷冷吐道。
“住手!快住手!”
郑子庵吓得大惊失色,即使对郑韵心生厌恶,但却没办法对最看重的衡儿坐视不理,侧头转向郑媛:
“媛儿,你救救他们,你救救你大哥,不管他们如何得罪了你,终归是你的亲人呐。”
“爹,救我,快救我。我不要失去一只手,我不要哇。”
郑韵动弹不得,一脸惊恐地盯着眼前不断晃动的匕首,生怕一不小心就落在她如玉的手腕上,一刀两断。
郑子庵抬眼狠狠瞪了一眼郑韵,并没有理睬她的哭喊,额头隐隐作痛。
对这个女儿,实在是厌烦上了,一桩桩烦乱的事宜,皆与她有关。
“比起郑韵的所作所为,断她一只手,都算轻的。”
郑媛静静地站在那儿,迎风而立,精致小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沉。
郑蘅无比痛心地盯着郑媛看,眸子闪着难以置信的光芒,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
“愣着干什么,没听懂王妃的意思么?”
宗政墨懒懒道,他负手而立,若有所思地看着郑媛,这死女人身上好像有很多他不知道的秘密,有趣!
朱雀凶巴巴地晃了晃匕首,抬起郑韵的右手,用刀比划了一下,郑韵眼睁睁地看着锋利的刀口划过她的肌肤,吓得脸上肌肉不停地抽搐。
“谢谢你,不管在任何时候,你都会不问缘由地维护我!”
郑媛抬眸感激地望着宗政墨,这个妖孽般的男人虽然平时以欺负她为乐,但在她有需要的时候,他总是不遗余力地护着她,做她最坚强的后盾。
“媛儿,你放过她吧,就当做爹的求了你。”
郑子庵无法完全做到视若无睹,看九皇叔的态度,这只手能否留下,完全取决于媛儿的意思,他只得软下语气,恳求郑媛。
“爹,你不要这样。”
郑媛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看着爹两鬓多出来的白发,转眼对上宗政墨的视线,葡萄般的黑眸中闪着坚定的光芒:
“九皇叔,我不要她的手,我要她道歉。”
“好,都依你!”宗政墨邪魅一笑,出奇的好商量。
“大哥,你只相信你所看见的,我不怪你。如你所见,我确实打了她,我不需要你向我说对不起。”
郑媛顿了顿,眼眸带着冷冽的寒意,转向直哆嗦的郑韵,幽幽道:“但是,你!我的好‘二姐’必须当众跪下向我道歉。”
“我不要。”郑韵断然拒绝。
“你难道不想要你的手吗,要么道歉,要么失去一只手?而且,不止对我道歉,更要对我娘道歉,你用最恶毒的语言侮辱一个入土为安的死者,午夜梦回,可会心安?”
郑媛清澈晶亮的眸子如古井般幽深冷冽。
郑韵,让你向最厌恶最不屑的人低下你自以为高贵的头颅,去道歉,心里一定不好受吧。
郑蘅一怔,原来韵儿骂了三妹的娘,难怪她要打她?
“你娘本就是个贱人。”郑韵不管不顾地谩骂,忘记了郑子庵也在场,“她和你……”
郑子庵一听,气得浑身发抖,他这是造的什么孽,怎么生出这么个东西,立时怒道:
“你这个孽畜,还不赶紧向媛儿道歉。”
“啊——”郑韵突然瞪大双眼,厉声尖叫。
宗政墨眉头轻皱,眸色泛起森冷杀意,红袖一挥,‘啪’地扫向郑韵的膝盖,力道之大,震地郑韵登时双腿一屈跪在地上,身上的穴道也顺势解开。
“本王只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语气阴沉至极,眼神如同看死物一般,没有任何感情色彩。
郑韵惊骇,这个男人真的会要她命,瞳孔开始急剧收缩,郑蘅眼神黯然,说不出此刻是什么心情,无奈地劝郑韵:“韵儿,如果真是你骂人在先,甚至骂了三妹的娘,已故的大夫人,你应该说一声抱歉。”
郑媛眯着一双清眸,两手一摊,旋即云淡风轻地说:“看样子,让你说一声对不起真的会要了你的命。也罢,你选择不要你的手,我也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