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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韵儿一向知书达理,尤其注重女儿家的仪态,她今日如此失态,肯定不是自己有意为之,说不定真是别人陷害的。”柳夫人怨恨地看了一眼幸灾乐祸的郑媛,对着郑子庵换上一副柔魅无骨的表情,比起郑媛的说辞,她更愿意相信郑韵是被陷害的。
“胡闹。”闻言,郑子庵怒气更甚,气柳夫人不识大体,怎可当着百里风月这个唯恐天下大乱的人面前内讧,岂不叫外人笑话,何况郑媛根本就没有陷害郑韵的理由,厉声斥责郑韵,“还不快滚,丢人现眼的家伙!”
他平日里虽不管后院之事,但并不代表他不知道,郑韵以前做过的那些胡闹的事,每次都让懦弱胆小不能说话的郑媛背黑锅,这些只是不足挂齿的小事,睁只眼闭着眼也就算了。
但是,这次真的太胡闹了!
柳夫人的表情一僵,张了张嘴,想要说的话终是没有说出口,老爷再宠爱她,也只是私底下,并不代表她能当着外人的面驳他的话,唱反调。
“爹,你一定要为我做主,我真的是被陷害的!”郑韵仍垂死挣扎,却引来更多的厌恶。
“滚!”郑子庵怒吼。
她不要脸,他还要脸,旁边还有一尊看笑话的百里风月,郑子庵心下却狐疑,百里风月和相府并无任何往来,为何今日会突然来相府,死乞白赖地不走,说要好好逛逛丞相府的美景。
郑韵可怜地趴在地上,悲哀欲绝,爹总是偏爱郑媛,说什么都是枉然。肠道仍不停地搅动,里面的排泄物又要出来,郑韵两眼发黑,一下子晕过去了,顿时空气中的臭味又重了几分。
“香梅,还不快将小姐抬回去。”柳夫人一记冷喝,傻掉的香梅赶紧招呼下人把郑韵往屋里抬。
几个家丁皱着眉头上前,抬起浑身屎臭味的郑韵,快速地跑开。
郑子庵见此情景,气得浑身发抖,今日丞相府的脸面算是丢尽了,不消一天,今日之事肯定会传遍全京城。
柳夫人见郑韵被抬走,继续呆在这也没什么用,狠狠地剜了一眼郑媛后,分别向郑子庵和百里风月行了个礼,跟着郑韵一道离开了。
郑子庵的额头隐隐作痛,他活了大半辈子,从未遇到这等丢脸的事。尽管事情跟郑媛并没多大关系,但他仍是狠狠地瞪了一眼郑媛,而郑媛一脸从容,自始自终没看见郑子庵的眼神。
转眼瞥向百里风月,手摇着折扇,长身玉立,笑意盈盈,一副典型来凑热闹的表情,很是气恼,郑子庵本就看不惯百里风月的作派,可想了想,语气中竟带了一丝妥协:
“百里公子,实在是家门不幸,打扰了公子赏花的兴致,老夫向你赔不是,你看今日之事……能否当做没看见。”郑子庵难得的放低姿态,只要百里风月不往外传,府里下人的口他自然是能封住的。
百里风眨了眨眼,“好说好说,在下也不是市井的长舌妇,清醒的时候定会守口如瓶的。”若喝了酒,不清醒的话,就难说了。
再说,就算他不说出去,自然有别的人来大肆宣扬,他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郑媛,这小姑娘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呢,与他家那位倒是挺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