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时的给众摊主落脚的洞府群已经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影,几乎所有摊主都闻讯逃走了,任欢一点都没担心,须知,肉尸夺基的过程中是不能移动的,否则便会神源自爆而死,所以他有十足的自信敢肯定风清子父子还在洞中。
“就是这里?”任豹大刀一指洞口。
任欢笑着点头,眯起的眼晴中透着无限的杀机:“就是这,杀进去。”
“风清子老匹夫,你爷爷任豹来了。”任豹足下腾起一片漆黑的乌云,顷刻间他的全身都闪烁着金色的光芒,犹如铜浇铁铸一般,掠向洞内。
任欢笑而不同,离着洞口数丈开外看起了热闹,在他看来,洞里的风清子毫无还手之力,而风琪只是一个普通的中位天神,远不及自己的九弟厉害,九弟的刀恐怕他连一刀都挡不下。
就在这个时候,天色猛然间暗了下来,不知何物在阳光投射之下,地面上多出一个斜上阴影,将洞口以及顺伸至数十米开外的山坡全数遮蔽了起来。
一股阴冷的魂灵之气弥漫在裂南山顶,无数怨死孤魂从地底涌入高空,钻入那黑压压的乌云里,撕咬着扯开一个巨大的裂口。
紧接着,当任豹还未冲进洞中、刚到洞口的一刹那,乌云裂口中出现一座黑岩打造的丰碑,此丰碑看似落速极快,却散发着一股惊人的气势,死死的将洞口封了起来,那空洞的洞口处立时出现了一张张可怖鬼脸,它们纠结缠绕在一起,一时间裂南山谷中响起了哀嚎、恸哭之声。
任豹吓的面色骤变,幸好他有着超乎想象的速度,向前扑杀的身形还没有落稳,足尖猛点脚下乌云,借着反震之力,暴退而出。
不过任豹也不是善类,足下一点的功夫,甚为不忿的将那乌云瞪了出去。原本可以驾驭法体的乌云转眼间变成了一团凶厉的魔雾,血腥的气味带着强裂的腐蚀气息扑在了那数十张鬼脸结起的气墙上。
两股全由气息凝结的攻势互相碰撞在一起,迅速变成一团,短暂的瞬息过后,两团雾气同时消散开来,让洞口再次暴露在任欢、任豹的面前。
只是此刻任豹再想飞进去已经不可能了,因为就在那雾气散开的同时,丰碑狠狠的落在洞口之外,严丝合缝的将洞口堵住。而任豹受到魂灵的攻势,在落地的同时,一口血箭忍不住的喷了出去,歪倒在任欢的身上。
未曾与敌对一方见面,任豹身受重伤。
异变来的如此之快,以致于有着下位神王身手的任欢都没反应过来,直到任豹退到身边的时候,感受着他身上那刺骨的冷意和几乎就要破碎的灵魂,任欢方才知道遇到高手中的高手了。
猛的抬头看过去,只见高达数丈丰碑上,正坐着一个裹着肥大长袍的黑衣人,此人弯着腰,将两只缩在袖子里的手拄在膝盖上,微低着头,不屑看他一眼,右手反握一柄金光闪闪的巨大骨刀,斜抱在怀里,反射出夺目而绚烂的光辉,只是一照面的功夫,任欢的瞳孔轻微的缩了一缩,马上识出坐在丰碑上的黑衣人的修为与自己相比只强不弱。
“大胆狂徒,敢伤我九弟,受死……”虽然知道对方的实力可能不弱,但任欢已经高傲惯了,见不得自己的兄弟被人重创,把任豹放在地上,任欢大喝一声跳入高空,双手一分便是两团粉红色的气练如游龙似的攻去。
丰碑上坐着的正是金修,他接到陆尘的传音前来保护洞中人,对于里面的是谁,金修从来不在乎,他只在乎陆尘的命令:挡住所有准备伤害洞中的人,只打不杀。
就是因为这句话,任豹才得以保住一条命,否则刚刚就不是灵魂袭体,而是万鬼缠身了。
见任欢飞来,金修抬起头惫懒的看了任欢一眼,兜帽下两道带着极度蔑视的金光转瞬即逝,反手刀从怀中懒散的取出,不见强大的气势涌出,只见他轻轻一挥,一道数丈长的金色刀芒对着任欢的腰身横扫而去。
任欢见之骇然,刚刚燃起的怒火顿时将被浇了一盆凉水似的浑身冒着寒气,他凭空连连点足,纵身拔起数丈高,方才躲过那惊世一刀,还没等他驾驭好身形时,耳畔一声巨响轰隆隆的传了过来。
任欢听着寒毛乍起,回身一看,不远处一耸起入云的岭峻竟然被刀芒拦腰截腰,足有近几十米高峰石滚落到无底的深渊去了,也不知这一下能够砸死多少人?
缩了缩脖子,任欢满脸的震惊之色,他知道,这手段只有三位哥哥才有,自己决计是使不出来的,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竟然有如此功力,看样子,至少是中位神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