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纪同休息的很不少,可谓彻夜难眠,就连修炼的心思都没有了,一入深夜,便辗转反侧,无法入梦。
如果说让纪同马上尽信左卿菡的话,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能够在傅清身边作牛作马这么多年,纪同为人处事、察言观色、洞悉玄机的本事自然不在话下。能让他轻易上当的人还真不多。
可是他又不能把左卿菡的话当作耳旁风,毕竟,能够让自己摆脱青魔火元的压制和束缚,还能够提升修为,这种事可不常见,几乎不可能发生啊。
“他到底说的是真是假?会不会其中有什么蹊跷呢?”
躺在床上,纪同翻过来覆过去根本睡不着,翻身坐起寻思道:“看大人的样子的确很重视陆尘,把他关在东厢不许出门半步,肯定在隐藏着什么?大人向来对我推心置腹啊,除了王寻、王右两个家伙之外,没什么信任的人,这么大的事居然不让我知道,一定有问题。”
想到这,纪同下了床榻,就要出去,可是走到房门口找开房门的时候,瞥见陆尘屋外的两个木桩似的守卫,纪同又忍住了:“不能马虎大意,万一出了事,大人一定不会放过我,还是再观察观察的好。”
夜已深,注定的是,今天晚上纪同又失眠了。
紧接着几天,纪同一直没有修炼,神念始终笼罩着陆尘的屋子。傅清虽然说过不许任何人进入屋内,但身为监官的纪同有权力时刻注意着屋子里的动向。
一连半个月,陆尘屋子里的禁制始终保持着开启的状态,神念无法进入屋中观察一切,但是纪同却发现,里面一直有着一股难言的热流,这股热流是火元力促成的,达到极致的时候,会使屋子附近的天地元气受到影响慢慢收拢。
纪同不由发问:“这小子难道真的找到可以解除青魔火元的办法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饶是如此,纪同还是没有任何动向,他在观察,直到观察到足以令他相信左卿菡的话,他才会有下一步的动作。
眨眼间,又是一个月过去了,法阵始终没有关闭,隆冬的季节,大雪飘扬将大地素上了一层银白,唯有东厢的院落受到空气中奇异气温的影响揣度着春天般的活力,长青树枝繁叶茂、院中池水、花坛百花盛开,充斥着春天的气息。
一连个把月纪同既没好好休息,也没用心修炼,今天好不容易偷了个懒,没有监视陆尘,哪知正当他大被合眠的时候,一声充满着兴奋和兽姓的咆哮把他从睡梦中惊醒。
“来人啊~”
纪同一个机灵从床上跳了起来,当他分辨出这声音的主人之后,连月来消失的火气全数冲上了脑顶。
“妈的,又是这小子,老子饶不了你。”
忿忿然的功夫,纪同从床边的衣架上扯下云袍披在了身上,两只脚半踩半噎的托着布履就杀了出去。
到了陆尘屋门口的功夫,纪同便看到他正在和门口的两名守卫交涉着,纪同愤然的快走了几步,杀到门口,一把将陆尘的衣领死死的攥住了,并恶狠狠的说道:“臭小子,你是不是找死?”
陆尘眯着眼睛,丝毫没被纪同近乎杀人的表情吓倒,反倒是平静的拍了拍纪同握着了老拳的大手,不咸不淡的说道:“纪大人,你想干什么?莫非你想在众目睽睽之下杀我不成?”
“你以为我不敢?”纪同已经气的失去理智了,还好身边两个守卫知道陆尘在傅清如今心目中的地位,赶忙拉住纪同劝了起来。
“大人,莫要冲动啊。”
“大人,先放手,先放手,要是让傅大人看到就麻烦了。”
“咦?这位兄台说的没错。”陆尘装模作样后知后觉的亮了一下眼睛,扯着嗓子喝道:“傅大人,傅大人。”
“你别喊了。”
其中一名守卫吓了个半死,气恼的打断了陆尘,然后对纪同说道:“纪大人,您先消消气。”
纪同也是一时冲动,这一个半月以来他每时每刻都在观察陆尘,结果陆尘平静的就像是一个长期居家的小媳妇似的中规中矩,就连以前故意找茬的举动都不见了。而就在纪同以为陆尘会接着安分守已下去的时候,这厮也杀了他一个回马枪,他怎能不生气?
但是纪同也明白,陆尘动不得,就算他没从左卿菡的口里听过关于此事的梗概,他也不敢去触怒坐在堂屋书房的神王大人。
平白无故的生了一肚子气,纪同终于恢复了平静,冷冷的哼一声,把手甩到一边,喝问道:“说,你要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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