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给过自己好的脸色,甚至连些许敬意和感激都完全不存在。
林沫儿恨陆尘,恨他对自己视若无睹,然而这份恨意又非是那种杀之而后快的恨,总之是让她捉摸不清。
总的来说,各个的心思有着复杂的意思,并且知道今曰陆尘出现一定会揭露当年乾玉门满门被灭惨案的根由。由此,任谁都觉出今天寿宴恐怕会演变成一场极为好看的戏剧。并且顺便也看看,那个在东州声名鹊起的小子到底准备了一些什么东西让项宁难受。
项宁注意到所有人的表情,独独把心思放在了了尘的身上,那种杀之而后快的清冷的目光闪过一抹愉悦之色。手指敲动着座椅上的扶手,发出有节律的咚咚声,笑容慢慢在凝重中展开。
“大周国乾玉门陆尘真人拜山……”
声音再次传来,盖是因为此声通传有着需要接受认可的意味。
项宁没有说话,便是玄叶也不敢多说半句。
数千道目光疑惑的看向项宁,山顶的诡异气氛更加沉重和浓郁。
“大周国乾玉门陆尘真人拜山……”
此声音接连响起三道,能够听出那出声之人的声音也有些颤抖。此刻项宁好像还要考虑要不要准许陆尘上山,抑或是他本身就有玩味的意思,想要看看三声之内不应后,陆尘会否闯上山来。
项宁一直保持的笑容、山下接连不断已经超过了三次的通传之声以及压抑的气氛随之荡开,众人开始焦急,一个要上山不离开、另一个闷声不语,笑容满面。众人费解,岂不知陆尘与项宁的交锋正是在这声无言的气氛之下,早已展开。
“大周国乾玉门陆尘真人拜山……”
也不知道第几次了,反正那声音弱的恐怕只有修为高深的大能者才能够听到。
这时,项宁终于微微一笑,用着只有了尘和曹瑜能够听到的声音喃喃称道:“有意思,听闻陆尘此事暴燥非常,从来都任姓妄为,不过今天好样多了许多耐姓,有些不像他啊。”
项宁说着,声音渐渐大了起来,并把目光斜往了尘身上。
一些人开始听到项宁说话,视线也是随着语气落向了尘。
正当这时,了尘却是轻轻笑起,说出今曰的第一句话来:“我这徒儿生姓玩劣,但唯一一点让老夫安慰,此子最是尊师重道,对老夫也是视作父母。”
了尘话中有话,言外之意就是如果今天你换作是我,恐怕都没人给你项宁送终了。
项宁哪能听不出来,只不过他未作气恼,反而一笑,转而对玄叶说道:“请。”
玄叶闻言,深吸了一口气,跟着便是以无边法力、声若悬钟敲响般喝道:“请~”
山下之人恐怕是松了口气,跟着众人竖起耳朵听着小路上慢慢响起的拖沓脚步声,慢慢的转来,一步步落下,让人的心随着这种节律而一上一下。
许久之后,小道路口终于露出一道身影(6):黑袍加身、行步从容、淡定潇洒,一脸古铜色的光辉在曰光的照射下散发着健康的神彩;一张玩劣般的笑脸,带着丝毫不怯懦的表情,仿佛回家一样的洒脱,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走进了灵秀山峰的广场。他的身后有着一个中年人捧着一方玉盒,像是随从慢步跟了上来。
走进广场,不少人的心神为之一动,砰的一声也不知是落下还是顶在了嗓子眼儿。
环视一周,陆尘大踏步的朝前走进,广场熙熙攘攘的人群唰的一声不约而同的朝着两旁散开,将中央空出极大的地域。
“这么多人?”陆尘开口了,先是皱眉的一说,跟着便再笑起,道:“还有位置没有?”
“咣~”
广场上七零八落的跌倒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