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人,就当报效朝廷,将军沙场百战死,何须马革裹尸还。我们绝不能让战火燃烧到国境线之内,让他燃烧到我们大秦的土地之上!”
“这一仗,必须先守好,再出击!”
薛万彻道,“我再去催一催,让各路兵马尽快赶到。”
单雄信则道,“我亲自带轻骑出去打探下敌情!”
等他们走了后,程咬金呵呵笑道,“叔宝你现在是越来越有大帅风范了啊。”
秦琼苦笑,“我也知道诸位兄弟不论战功还是资历都不比我差,甚至如单二哥老早就独挡一面,资历战功皆远在我之上,只是陛下托付重任,不敢轻敌大意。”
程咬金笑着一拳砸在他胸口,“都自家兄弟,谁还会真在意这些啊,我现在就怕嗣业万一被围了,怎么办?若是因为我们错过了及时救援,有了个三长两短的,到时只怕我们就更无法交待啊。”
大将军王罗嗣业,那不仅是本朝猛将,同时也是皇帝最倚重信任的兄弟,若是万一嗣业在吐谷浑出了问题,一旦战死,那这个后果谁都承担不起。
“也许嗣业会被围,但我相信以嗣业将军的本事,他也能坚守一段时间,足够我们探明形势,做好准备的。”
程咬金也只能笑笑,“但愿吧!”
数日后,一位来自大非岭的骑士驰入伏俟城,也带来了最新的军情。
“罗嗣业被十万敌军,围困于大非岭营寨,寨中军民九万余,有粮草器械可支撑三月左右,待援。”
“出兵吧!”单雄信直接道。
但出人意料的是,秦琼又拒绝了。
“我这里还有另一个情报,西突厥射匮可汗发兵二十万东来,一路往攻河西,一路自且末入吐谷浑。”
“那又怎样?救兵如救火,先救嗣业将军。”
秦琼道,“嗣业虽派人来求援,但信中却并不危急,他有数万人马,且有可支撑三月之粮食器械,又据险而守,一时半会不会有事。倒是这个射匮可汗,我们必须防备。”
“什么意思,嗣业那里还不急?”单雄信不太高兴道。
“嗣业将军那里固然被困,但却并不危急,相反,河西此时反倒比较危急,此前河西诸郡之兵大多抽调过来,现在正是空虚之时,所以我认为当先调河西诸郡兵返回驻地防御,并再向他们增派兵马加强防御,不能让西突厥之兵突入河西走廊杀过来。”
“你这,眼前你不顾,你顾那么远?”
秦琼却还坚持,“陛下曾说过,为将者,统领一军,指挥一路,打好眼前的仗就行。但为帅者,须着眼全局,不能计一城一地的得失,需得统筹全局。眼下关陇河朔之兵,尽来我处,若我只顾我们这边,那整个西面的大局却将崩坏,得不偿失。”
“我已向陛下上奏陈明,但来返路远,所以奏章已经发出,但河西诸郡兵马,今天也会开始离开伏俟城返回驻地。”
军议结束,程咬金再次与老兄弟秦琼谈话。
“你的决策从大局看也许是对的,但我还是得提醒你,嗣业是皇帝兄长,你现在这样做,就不怕得罪这位大将军王吗?”
“嗣业也是我表弟,他又岂不想早点救援他,只是现在整个关陇河朔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步错,可能就要步步错,我身负重任,也不敢大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