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给震惊。
而城上的隋军却表情麻木。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个时候谁也没有半点的同情心了。
乙支家康沉默,无声的沉默。
这个早上高句丽军没有发起进攻。
隋军打开城门,派出一支骑兵,押着几千高句丽人出城清理城下的战场,那些胆战心惊的高句丽人把一具具尸体抬走,抬到土城旁边的贝江边上,在那里,随便的把无数的尸体堆成一座座的尸血。
当城下的尸体清理完毕后,这几千高句丽军又被隋军轻骑赶到那些尸山边,被乱箭无情的射杀。
“太残忍了。”魏征忍不住叹息。
“是啊,太残忍了。”罗成也缓缓点头。
“但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八军近三十万弟兄,只有几万人逃走了,其余近二十万人,不是倒在了从平壤到鸭绿江的几百里路上,就是被俘虏了。
这些人,他们肯定也不会有什么好的待遇。
“这仗打完,高句丽也就成为焦土了。”魏征道。
“热血浇灌了这些土地,明年能长出更好的花朵来。”
高句丽整整一天都没有半点动静。
直到第二天,他们才又继续发起进攻,只是这一次,他们更加拼命,更加悍不畏死。土城虽然有无数的投石车弩床弓箭守卫,依然架不住高句丽人的拼命,敌军数次攻上城头,又数次被赶下。
激战一天,左五军伤亡近三千,这是罗成自领兵渡过辽河以来,伤亡最惨重的一天。
为了报复,当天暮色下,隋军在贝江边又处死了一万名高句丽俘虏。
第三天,高句丽再次发起进攻。
第四天,两军都杀红了眼,从早杀到午,从午杀到黄昏,眼看天都要黑了,可高句丽军这次却丝毫没有撤退的打算,依然攻势不止。
土城的北墙一段被高句丽人的投石车砸塌,露出一段数丈宽的口子,高句丽人拼命的来抢夺这个豁口,罗成亲自率着白马义从堵着口子。
“看来今天得在这里同归于尽了。”魏征提着一把剑刺倒一个冲上来的高句丽兵,气喘吁吁的对罗成道。
“放心吧,还死不了。”罗成却依然道。
“你听,那边什么声音?”魏征突然竖起耳朵。
“好像是厮杀声,似乎是从高句丽人后面传来的?”
罗成听了听,确实好像听到了隐约的声音从那边传来,“难道是水师?”
“水师,他们从哪冒出来的?”
此时,在高句丽猛攻土城之时,白翎岛上的四万水师辎重营辅兵,却依靠着原木为排,削木为浆,硬生生的划着木排登陆到了岛对岸,他们用了三天时间,把四万人运过岸,并一路赶到了高句丽军的背后。
等暮色到来之时,他们猛的杀出,杀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虽然他们是辅兵,还是水师的辅兵,可四万人马,就算没有马,可一人一把弓一人一杆矛,依然杀的高句丽人魂飞魄散。
罗成转身上马,持槊跃马,飞跃出城。
“随我来,杀!”
被高句丽人压着狂攻乱打了好几天的左五军将士们,早就压抑到了极点,此时无不咆哮而起,高呼着战号,一起杀向高句丽军。
“万胜、万岁!”
“风!”
“杀!”
一个又一个的隋军跳跃而出,千军万马杀向高句丽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