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自己选的,既然他们选了这路,那就怪不得别人。必须严正军法,否则以后还如何有军纪可言?窦建德三人之前就算没有与孙高二人密谋逃跑,可他自己请令去追人,结果追到了却故意放走,这绝不能容忍。”
“必须斩首示众!”老四做为步二团的偏将,这窦刘等五人,皆是他麾下。孙高二人逃跑,让他脸面全无,这窦刘王三人去追,结果又闹出这么一出私放,他更无脸面了。
“魏记室,你认为这三人该当何罪,要如何处置呢?”罗成问魏征。
魏征瞧了瞧这三个河北老乡,却是很不客气的道,“私放逃兵,必须严惩。不过到还不到斩首的地步,念及他们过去有功,可以剥夺他们的军职,杖责军棍,然后罚入民夫营中筑城劳役。”
“嗣业,你呢?”
罗成问步一团偏将罗嗣业。
“这样人的人没必要留在我们军中,赶出去。”嗣业冷冷的道。
“齐将军,你的意见呢?”
“逐之。”齐胖子眯着眼睛道。
然后罗成又问骑二团的偏将贾润蒲,老贾的意见则是将他们贬为步卒,杖责二十,让他们以后将功赎罪。
满帐将校,没有人为这三人求情。
倒是最后小六替他们说了句话,说降职留用便可,毕竟也曾一起并肩战斗流过血,自己人不用杀自己人。
“若本将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还愿意留下来吗?”
生的虎背熊腰的大汉窦建德,听到这声音愣了一下。
“将军?”
“我现在给你们一个选择,由你们自己选。一,留下来,杖责四十,降为队头。二,削夺军职,逐出军营,去民夫营筑城。”
刘黑闼与王伏宝都扭头看着窦建德,他们二人不管窦如何选择,都愿意跟着他。
窦建德低声道,“多谢将军开恩,窦建德感谢将军不杀之恩,本来我应当留下来,继续在将军麾下,为将军马前卒。只是建德深知,严重违反军纪,若我继续留下来,只怕以后起到坏的榜样。
我····我想离开军营,去民夫营筑城。”
“你想好了?”
窦建德艰难的道,“想好了,去民夫营。”
罗成摇了摇头,“窦建德,你很让我失望。你说留下来会是坏榜样,可我看来你这是在逃跑,你跟孙安祖高士达一样没卵子,我给你机会留下,就是想看到你答应下来,然后好好的证明,我没有看错你这人。但现在,你怕了,你逃了。”
他生气的叹息。
“好,既然你不想留,那我也不再留你。现在,我削去你军职,将你三人逐出郡兵营。另外,民夫营你们也不去了,老子的民夫营也不愿意留你们这样没卵子的人,既然想逃避,那就滚,滚回河北漳南南家去算了。”
窦建德抬起头。
“将军。”
“滚!”
“将军,走之前,可否再赐酒一杯。”
“愿意喝,三杯都有。”
“那我就喝三杯。”
罗成拔剑,割断三人身上的绳索。
窦建德起来,自己给自己倒满酒。
举杯,“这一杯,是我窦建德感谢将军先前对我们兄弟的信任,一入军中就授予百人队头之职。”
说完,他一饮而尽。
然后他又倒满一杯。
“这一杯,是感谢将军的不杀之恩。”
他再饮尽。
晃了晃脑袋,窦建德颤抖的手给自己再倒了一杯。
“这一杯,谢将军·····我···窦建德永远记得将军栽培·····”举杯再饮,窦建德喝完,一头栽倒,却已经醉的不醒人事。
刘黑闼和王伏宝也二话不说,连饮三杯。
“我刘黑闼不知道说话,总之,三杯酒我也喝了,谢将军的栽培和不杀之恩,我跟着窦大哥一起来的,如今要走,我们也一起走。”
········
三人大醉,被罗成让人抬了下去。
老四皱眉道,“就这样让他们走了,还让他们回老家,这岂不还相当于免了他们的民夫劳役,太便宜他们了吧?”
罗成叹息一声,他想起自己当初追王薄,秦琼念兄弟之情放了王薄,而他却也没阻止,最后张须陀明知此事,可却没有深究。
罗成可以杀窦三人,但他没杀。
“毕竟他们也都与我们并肩战斗过,曾经也是同袍兄弟,就留着这点香火情吧,毕竟也不是战场上当逃兵。”这个决定做的有些艰难,可最终还是这样决定了。
“对了,让赵贵把孙、高二人也悄悄放了,既然不杀窦建德三人,也没必要再杀这两人了。咱们还是留着点力气,杀高句丽人吧。”
征辽刚开始,可中原却已经乱了,谁也不知道明天会是怎么样的,不必把事情做绝,留着这点香火情,也许将来还能有点用。毕竟窦建德历史上,那也是河北之王。
“搞不懂你,随你吧。”老四摇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