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后,这小子就爬到我们之上了,到时我们跟他是邻居,少不得还有借用他之时呢。”
“我总觉得镇将还是高看罗成了,一群乡巴佬,走了狗屎运,误打误撞的剿灭了几支小毛贼,便还真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了。”有人不服气道。
刘镇将却只是笑笑,端起茶来又喝了一口。
“咱们在这里等着消息就是。”
豆子岗。
王旅帅带着他那一百刑徒罪犯手下,提着长矛横刀一步三回头的靠近那个煮盐的作坊。
那是一片院落,木桩围起来的篱笆,里面有十来间屋子,垒了很多个灶,架了很多锅,许多人正忙碌的煮盐。
豆子岗是个大盐泽,有很多盐水,于是煮水为盐,虽然生产工艺极落后,可也不要什么成本,不过是砍柴烧火,铁锅煮卤。
百来个盐工都是外面逃进来的逃民,而院里不有大约五十人,则是负责监管和保护这个作坊,以及负责运盐的贼匪。
王旅帅那慢腾腾的动作,早就引得院里的人发现了。
那伙人先是有些惊慌,等看到来的不过百人左右,再细看一番,却原来还是相识的。
“鹿角寨的那些贼配军!”
“这些臭刑徒,爷爷们还没去破他的镇关,他们倒还敢上门来。”
几个贼匪头子哈哈大笑,丝毫没有把人数倍于他们的镇兵放在眼里。他们对邻居的鹿角关算是知根知底,原来吧还有几百号人,可最近调走了三百,现在关里只剩下百余刑徒,那些人比他们差远了。
“弟兄们,抄家伙,干死这帮贼配军,正好干活少人,这煮盐忙不过来,把这些直娘贼抓来,挑盐水劈柴!”
一伙贼人各自抄着家伙,便一窝蜂似的冲了出来。
没出罗成的预料,虽然罗成给他的命令是做先锋攻入贼人作坊里,可那位王旅帅却根本没有这勇气,一见贼人大叫着冲出来,立马调头就带头跑了。
他骑马在前面跑,后面的一百刑徒镇兵,更是有样学样纷纷调头就跑。
他们跑的狼狈万分,争先恐后,就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贼匪见了这个样子,更不疑是诈了。
不远处。
罗嗣业看着一百镇兵,居然被四五十个贼匪追的哭爹喊娘,甚至有些人已经落后,被贼人追砍倒地,可依然没人转身而战。
“呸,草包。”
老四叼着根草棍,笑着道,“老五说了,这些都是充军的刑徒。”
又等了会,贼人已经咬上了大约三分之一的镇兵,砍的正欢兴。
“差不多了。”老三说了句,然后跳上马,手中由老爹替他特别订制的二十一斤重大陌刀一挥,“跟我来,杀!”
老四也不甘落后,跳上自己的战马,长挝一舞,“弟兄们,随我杀!”
两兄弟各率一百人马杀出,犹如两只铁钳突然刺出。
而另一边,士信已经带着十骑黑光甲重骑兵率先冲锋了。